傅意欢手里掌握了两条线索,但这两条线毫无交集,他只能硬着头皮一个个查。
先是忠义公府,他打听后得知谢府四小姐的婚宴,并未邀请忠义公府的人,按理说被下了这么大的面子,忠义公府应该都不会出门让人看笑话,傅意欢买通了公府门房,询问起婚仪当日府里的动静。
门房不知道屏风后是谁,他局促地回忆,“那晚老爷留在府上,夫人还在刑部大牢里关着不在,大少爷和大小姐应该都没离开……不过有一件怪事,大少爷身边的景泰带着两个人离府了,那两个人捂得很严实,看不清楚脸,景泰说是他的亲戚,来府上小住两日,当时天色暗,我没看清他们的脸。”
门房绞尽脑汁,“只是他们怀里似乎抱了什么东西,似乎是古籍一类,看着像纸张。”
傅意欢呼吸一顿,“你是门房,这两人来府上小住,来的时候你见过吗?”
“就是这个奇怪。”门房挠了挠头,“我一直在公府做门房,记性不差,可我记得府里并未多出过这么两个人……倒是有个行事不羁懒散的书生,曾在府上小住过几日,好像是大少爷找来帮忙的。走的时候是大少爷亲自送的。”
“送的时候可有说什么?”
“大少爷似乎说了句:辛苦,然后给他塞了银子,那人说会保守秘密,然后就走了。”
门房说完,红着眼冲傅意欢鞠躬,“大人,我家老母亲卧病在床,我是迫不得已才出卖主家的秘密给你,求你千万别说是我说的,我若没了这生计,上下老小都得饿死!求求您了!”
傅意欢把手边的荷包丢了出去,门房拾起来,打开一看欣喜若狂。
“出去吧,不会为难你的。对了,临走之前把你家大少爷送走的那个书生模样,描述给外头的画师。”
“是。”
门房离开不久,傅意欢的下属便敲开了房门,把画师也带了进来。
傅意欢:“如何,人能画出来吗?”
“可以,给我两个时辰。”画师道。
“听说你在邺京做了很多年画师?”
“是,老朽家里几代都是画画的,城郊还有个画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