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听说她从彭深那处宅子搬走了。”
“我知道她住在哪里,你只管去,她若不肯回,你就把人给我绑回来!”
忠义公还就不信,谢见微和太子能跟他杠到底,他府里人还有带不回的道理了?即便是闹到皇帝跟前,也是他有理!
翌日,彭氏按照忠义公给的地址,找到高氏所在之处,敲门无人应声,她便让人架起梯子从墙头翻了进去。
门房在宅子里喊道:“来人啊!不好了!进贼了!”
彭氏带了不少人,宅子里的下人少,很快就被制服,彭氏身边的老妈妈押着高氏走了过来。
高氏边挣扎边道:“你们这是强掳!绑架!放开我!”
彭氏看她便想起这几日被忠义公谩骂受辱,她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恶狠狠道:
“呸!你是我府里的丫鬟,我打死你都是应该的!敢跟我叫板,带回去!”
不等彭深回府,彭氏将高氏带回了忠义公府,关进了柴房中。
彭兰担忧:“母亲这样对她,若是让彭深和父亲知道……”
“怕什么?你父亲将府尹搞定了,这案子就算告到官府他们也赢不了,高氏在我手里,彭深哪里敢放肆?这小子长大了胆肥了,忘了以前怎么在我跟前伏低做小了……别以为攀上谢家人就了不得,我非杀杀他的锐气!”
彭氏问道:“你哥哥这几日在做什么?好几日没见到他了。”
“我也不知道。”
高氏被扔在柴房,双手捆在身后,就这么躺了一下午,浑身都麻痹了,不过这些苦跟她以前比起来不过尔尔。
她算着时辰,看向前头的墙,努力站起身,然后狠狠撞了上去。
夜半,一队人闯进了忠义公府,忠义公闻讯赶到,见来的官差穿的竟是顺天府的衣裳!
为首的人则是彭深,忠义公气地差点撅过去,“彭深!你疯了!你要干什么!”
彭深冷冷道:“我娘在哪儿?是不是你们把她带来了?”
“什么话!她是我的妾室!你是我的儿子!我把我的女人接回府还要你来质问我!”
“我娘和你早就早没有关系了!”
彭深对顺天府的官差说道:“忠义公府绑了我母亲,我要上告!请几位先将我母亲救出来!”
忠义公和高府尹打了招呼,可下头的人都是底层官差,哪里知道上峰的那点事,直接便把忠义公府包围了。
忠义公气喘吁吁,赶紧抓来管事,让他去给高府尹通风报信。
不一会儿,一个官差便跑了过来:“人找到了!可是晕在柴房里!柴房墙上全都是血!”
忠义公心坎顿时一颤。
很快,昏迷的高氏便被彭深带走了,彭氏姗姗来迟,挨了忠义公一个巴掌。
忠义公红着眼道:“是你擅作主张,把高氏关进柴房的!你打她了是不是?!”
“我,我是将她关了,可我没动她啊!”
忠义公松了口气,心想彭氏还知道分寸,彭氏反过来安慰他:“老爷不是和府尹通过气了吗,不会有事的。”
翌日,忠义公和彭氏便被传到了顺天府,来到公堂上,除了高氏母子,谢见微和傅平野竟然也在。
高府尹坐在高堂之上,屁股底下好像有根针在戳他。
额上冷汗直冒,他死也不会想到,彭深身后竟还有太子夫妻在帮衬,不管是太子还是忠义公,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高府尹有预感,办不好,这案子可能是他官场生涯的最后一桩案子了。
高府尹见人到齐,敲了惊堂木,彭深躬身说道:“高大人,我要状告忠义公府擅自绑架,拘禁,殴打良民,请大人严惩!”
“胡说八道!”高府尹没开口,彭氏便先沉不住气。
“我怎么就殴打她了!那是她自己往墙上撞,自己撞晕的!”
高氏哭哭啼啼,“我为何自己往墙上撞?分明是你,说我不识好歹,不肯跟你回府,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撞晕的!”
彭氏不可置信,“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大人,我绝对没有这么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