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激烈的拥吻中,齿间模糊泄出几个字:“不能……让云晏、唔,好过,要……付出……代价。”
“好。”
傅平野抱小孩似的把谢见微抱了起来,飞快离开。
内殿的灯烛被带熄,仰躺在外侧的傅临渊悄悄睁开了一只眼睛,确认爹娘都走了,才悄悄吐了口气。
他抹了把汗,翻身裹了裹被子,心想以后不能再带弟弟来打搅爹娘了。
云晏云清的事过去了两天,风平浪静,除了南夏侍从看云晏的眼神多了几分微妙,似乎并没有其他改变。
云晏出不去厢房,但已经褪去了最初的慌乱,变得有恃无恐。
她知道经此一事,她和其他三个兄弟的感情算是彻底破灭了,不过云晏一点也不在乎,反正她也回不去南夏了。
干脆既来之则安之。
云晏打开厢房的门,门外的守卫拦下了她,“公主,殿下吩咐不许您走出这间屋子。”
“我不出去,你把北越人喊过来,我要问问我的婚仪准备得怎么样了。”
守卫一脸复杂,“您先进屋,属下这就去帮您问。”
云晏退回屋里,正打算关门,忽然听到楼下传来骚动,守卫探出身子往下看。
“怎么来了这么多南夏士兵……”
南夏士兵?!
云晏脸色大变,立即关上了门,落下了门栓。
外头传来脚步声,很快就有人叩响了她的房门,“有没有人在里面?南夏公主?云晏公主?”
“你们是谁!谁允许你们擅闯驿馆的!”
“您下毒谋害六殿下的事,北越朝廷已经知晓,我们奉命拿您去狱中坐坐,请您自己出来,莫让我们难做。”
“胡说八道!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
“那天的目击者很多,您别再负隅顽抗了。”
“滚!”
云晏抄起花瓶砸向大门,气喘吁吁道:“这是南夏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北越人多管闲事了!”
“可这是在北越境内!请您赶紧出来,否则我们要踹门了!”
士兵细听门内没有动静,直接用力踹向门房,几脚后门就开了,云晏躲在桌子后头放声尖叫。
这时,奚皇后等人也闻讯赶来,但只看见了呗押着胳膊带走的云晏。
“晏晏!晏晏!”
“母后——母后救我——母后救我——”
北越士兵来去都像一阵风,奚皇后也不可能追到大街上,哭着倒在姑姑的怀里。
云宸骑马赶了回来,“发生什么事了!”
“宸宸,你妹妹让北越官府带走了!你快去救她——”
云宸抓着缰绳的手指一紧,心想原来这就来了,他皱着眉吩咐姑姑:“把母后带回去。”
奚皇后不肯走,直到云宸说会亲自跟去看看,她才乖乖回去。
云宸一路骑马来到顺天府外,门房似乎早预料到他会来,直接将他请了进去。
到了大堂,果不其然傅平野就在这里,云宸见了礼,直接问道:“请问傅太子打算如何处置她?”
“北越境内发生投毒案件,害的还是南夏的皇子,孤只是派人问她些问题,好向上回禀,并没想拿她如何,你不必太紧张。”
傅平野的坦然和平静更让云宸紧张,他厌恶云晏是不错,可她现在还是南夏的公主,出了点什么事丢的还是南夏的脸。
“……傅太子想如何处置都可以,不过还请记住,她到底是南夏的公主。”
“放心,最多五日,一定把人完好地还给你们。”
“我能不能见见她?”
“不能。审讯期间任何人不得探视。请回吧。”
云宸无功而返,奚皇后一听说五日,顿时就不淡定了。
“晏晏从小到大就没吃过什么苦!即便是在狱中待五日,也一定是受不了的!你为何不带她回来!为何!”
“北越抓人理由合情合理!云晏在北越生事,起初还想嫁祸给北越太子和太子妃,只让她蹲五日大狱已经算她走运了!”
云宸总是因为云晏被奚皇后责骂,已经烦不胜烦。
“不过别人家的孩子,您那么在意干什么?她没吃过苦,阿清战场上挨过多少刀枪?他被掳走又受了多少委屈白眼?现在又因为被姐姐下毒去了半条命,他就该吃这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