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难道那个姑娘是——
“好了,长枝,你既然说那姑娘不是裘云峥的外室,就让裘夫人和她见一面,说清楚就是了。”
傅长枝眼神闪烁,半晌后低下头道:“是,父皇。等宫宴结束,儿臣就让她和裘夫人见一面。”
“皇上!”
裘夫人:“请皇上现在就将人请进宫来,把事情说清楚吧!并非臣妇不相信公主,只是公主拖延了这么些日子,臣妇一直没能见到那女子的真身,如若她以旁人顶替,臣妇也不得而知啊。”
“臣妇这些日子一直让人看着公主府,确保这几日没有人被送出来,请皇上做主!”
裘夫人才不傻,私底下商谈,若是傅长枝死不松口,她就达不成目的,但若是让皇帝做主,皇帝要把那女子赐进公主府,傅长枝还能违抗皇命不成!
她就是为了这个,才铤而走险在宫宴上发难的。
皇帝一言不发,席间的人看得起劲,五皇子大声说道:“父皇,现在咱们都知道了这件事,既然皇姐是冤枉的,就把人接来对峙嘛!也好给皇姐洗清污名啊!”
“父皇!就把人接来对峙吧!”
皇子们跃跃欲试,个个不怀好意,若这件事是真的,傅长枝发起疯来,必定与裘家和裘云峥离心。
若是和离那就更好了,他们正愁没法拉拢裘云峥,等他被太子抛弃以后,正是他们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皇帝想了想道:“那就去将人带来吧。如若属实,朕不会偏袒自己的女儿的。长枝的确被朕和皇后宠得太过任性了。”
傅长枝牙关紧咬,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被她生生憋了回去。
等待的过程很是煎熬,谢见微心口空荡荡的,脑仁一阵阵钝痛。
这时,大太监从殿外走了进来,俯身说道:“陛下,人已经带来了。”
“带进来。”
“皇上!”
谢见微忽然起身,皇帝好奇地看了过来,“嗯?”
“请皇上先让两个小皇孙去偏殿休息吧。”谢见微佯装镇定,心口却跳得厉害,“不管如何,这样的事不宜让小孩子听见。”
皇帝点了点头,“朕倒疏忽了。渊儿,你带你弟弟去看看你皇祖母,她很想你们呢。”
“是!孙儿告退。”
二人刚离开,庄云容就被带进了殿里,她走到傅长枝身边,掀裙跪地。
“民女庄云容,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想衣裳花想容……你的名字不错,诸位爱卿,这是谁家的姑娘?”
殿内窸窸窣窣,没有庄姓的官员起来认人,庄云容道:“民女是北境人士,家中爹娘都是普通佃户。”
皇帝眉头皱起,“北地人……”
裘夫人心情一落千丈,她不死心,追问道:“你是不是和云峥相识?是他把你带来京城的?”
庄云容迷茫抬头,“民女并不认识叫‘云峥’的人,民女是差不多一个月前才来京城的,以前一直都在北地生活。”
“那你来京城是为了什么,还有你一个普通农女,初来京城怎会住在公主府里!公主为何要收留你!”
裘夫人以为是傅长枝与庄云容串供,必要问出个所以然,果然庄云容开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好孩子,你慢慢说,这些话可是长公主教你说的?”
庄云容求救似的看向傅长枝。
傅长枝咬破了下唇,前额密密麻麻满是冷汗,这时,席间一人站起身道:
“父皇,据儿臣所知,驸马似乎是从没去过北地的。既然公主收留了这位姑娘,一定是她与公主其他亲人有所关联,若不是早些年从北地出来的皇后娘娘,那就只有前几年镇守北地的太子皇兄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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