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誉王赵毅面露疑色。
“皇兄,这是?”
永盛帝阴沉着脸看了他一眼,而后环顾御书房内的诸人,沉声说道:“除了这假国书之外,嵬名宏图那老贼给朕的另外一件物事,也正是这件物事,让朕最终决定放走了他。”
带着一股滔天怒意,他走向了刘荣,而后伸手直接将那红色绸缎揭开。
那件物事随之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立时间,御书房内认出了此物的几人直接”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会是此物,陛下,您会不会搞错了?”
“皇兄,这物事不是应该跟着那人入土了吗?怎么会……”
“陛下,这当真是当年的那件物事?”
叶定边,誉王和镇国公郭茂才近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
同时,每一个人的神情都带着无边的惊讶和骇然之色。
好似对于此事很是难以理解的样子。
就好似一件本不应该出现的物事出现在诸人视线之内一般。
叶玄定睛望去,见这托盘之中并非什么令人惊世骇俗之物,只是一枚只有婴儿拳头大小的印玺而已。
而且这印玺的质地看上去也不如何,一角脱落不说,其上还有些染血。
但不论是永盛帝还是自己爷爷亦或者老丈人誉王赵毅以及那镇国公郭茂才,在见到此物之后都表现出了一种惊诧和震惊之色,同时还流露出一抹忧虑。
永盛帝眉头几近凝成了川字,双手背负在身后,身子绷直如一般利剑一般,全身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气。
他转身看向众人。
沉吟了片刻:“朕不知此物是真是假,当年之事发生突然,那见物事到底是被先皇留在宫中最终又被先皇遗落,还是一开始就跟随着吴王一同湮灭,现如今已经无人能够证明。”
“但是此物,朕让刘荣专门找了当年宫中的老人鉴定过了,他们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朕拿不定主意,那嵬名宏图又咄咄逼人,告知朕,若是朕强留他,党项人便会将吴王乃是被先皇逼死,且玉玺流落他国的事情公之于众。朕无法,只能先放他离去。“
“玉玺?陛下,您是说这玩意儿是玉玺?”
“玄儿,你放肆!此乃传国玉玺,岂容玷污!”
叶定边厉声斥责。
“哦……”
叶玄当即缩了缩脖子,又向着那托盘内的玉玺望去。
说真的,如若不是永盛帝和自己爷爷说。
他还真未必会将这小不留丢的东西跟玉玺扯上关系。
在他的认知范围内,玉玺乃是震慑一国国运的物事,通常都会篆刻的极其有分量才是。
可这传国玉玺怎么看都像是前世叶玄逛古玩摊时候碰上的赝品。
永盛帝就好似压根没听到他刚才的话一样,看向了其他几人。
“你们有何看法?”
“陛下的意思是说这玉玺是真是假?”
“不错!”
“这……陛下,传国玉玺历来都是我大靖的禁宝,唯有新皇登基、老皇驾崩之时为表赵氏王朝传承有序,更迭不衰才会示人,臣活这大把年纪也仅仅只是在先皇登基之前,吴王摄政为稳社稷稳定拿出之时远远的见过一回,自那之后便再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