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宏图的眉头直接皱起,冷声问道。
“陪着老夫演戏?你是说从一开始你就清楚今日是一个局?”
“国师大人,好歹本侯也被人称为大靖第一聪明人,就算是再名不副实,也没蠢到连你们这点小伎俩都看不透的地步吧?”
“还是说国师大人天真的以为派自己儿子说几句恭维的话,在我面前搞一出低声下气的戏码,本侯就会放松警惕,相信你们所说的一切?”
“若是如此,那我只能说国师大人接连败在我手中不冤!”
叶玄手握着火药,身子微微的往侧面倾了一下,靠在旁边的支架上,让自己舒服一些。
眼睛望向嵬名宏图父子则带着深深的戏谑和揶揄之色。
嵬名宏图面色随之一沉,眉头凝成了一道川字,眼神冷彻的盯着叶玄。
“老夫怎么会想不到这些,但是你于我党项而言,却是干系重大。所以,明知道你有防范之心,老夫还是这般做了。老夫以为男人这一辈子无非是为了酒色财气这四个字。自然叶小侯爷也不例外,只要老夫满足了你这些,你自然会就犯,如今看来,老夫倒是小瞧了你。”
“呵呵,国师大人,你不是小瞧了本侯,你是小瞧了我大靖千千万万忠贞爱国之人。另外,国师大人似乎搞错了一件事,在我大靖‘酒色财气’可不是如字面意思指的是美酒、美色、钱财和名气!不过既然国师大人这般解释,那本侯就按照你这般说说道说道!说来,本侯也非是一个免俗之人,这四样东西本侯也是极为看重呢。”
“只不过本侯看重的酒色财气可远比你今日展现给我的要重的多!”
叶玄脸上笑容不减,放下了另外一只手中的烛台,缓缓端起了酒杯,轻轻啜饮了一口。
“首先这酒,对于你们而言,或许这便是天下最清冽最醇香的美酒了,可是对于我而言,这酒与喝假酒并无什么区别,国师大人根本就不知道何为真正的美酒。真正的美酒要具有入口柔和、香气饱满、醇香馥郁、回味悠长至少这四个特点,而你这酒,一样也没占!若是有机会的话,本侯亲自酿造一坛美酒,也好让国师大人尝尝,何为真正的美酒。”
“至于这美色!”
叶玄转身望向了远远的躲开了自己,动也不敢动的侍女,脸上戏谑之色更甚。
“哼!国师大人或许忘了,本侯先前可是号称这长安城第一纨绔子弟,长安城的教坊司,青楼,哪一个我没去过,尝过的各色女人何其多,你们真以为我会被这几个姿色只算尚可,夹子音生涩,毫无技术可言的女人给勾引住?那只能说你们太小瞧我叶某人了。”
“再说这财。哎呀,这屋里的金丝楠木、黄花梨木、小叶紫檀还真是不少,珍珠玛瑙、金银漆器也是琳琅满目,极为的丰厚,这世间还真没多少人见了不心动的。可偏偏本侯便算一个。”
说着话,叶玄见那嵬名河车又往前走的迹象,当即拿起了一根炸药指了指对方。
后者脚步随之止住。
“孺子可教!可莫要再试探本侯的底线,否则,我可不能保证会不会扔过一根。”
冷冷一笑,叶玄重新回到原来的话题。
“钱财是个好东西呀,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难倒英雄汉。钱财让人辗转反侧,欲罢不能!可是国师忘了,相比于钱,权更重要!我叶某人是大靖的侯爷,如今年纪轻轻便是大靖翰林院侍读,过不了几日便是都察院佥都御史,而且我还极受陛下的赏识,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只要我攀的更高,拥有更高的权力,挥一挥手,便有人将大把的钱财送到面前,本侯何必要出卖自己的国家,置我叶家于险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