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那不是什么错字,别字!”
“你说什么?”
叶玄却是没有回答,而是将那月红妆写给他的书信拿了过来仔细查看了一些边缘。
“果然如我所料!”
“玄儿,你到底在说什么?“
“爷爷,这封信被人动过。”
“动过,你是说陛下动过,不可能,陛下是当着……”
叶定边连连摇头。
“陛下自然不可能动,我是说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
“爷爷,您怎么还没反应过来,孙儿的意思,镇北王的这份军情陈奏来长安的路上,被人动过手脚。”
“什么!”
一句话,叶定边瞳孔骤然收缩。
而后他脑袋便摇的如拨浪鼓一般。
“不可能,这绝无可能!玄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大靖军中对于来往两地的军情管制有多严,中途擅自开启,乃是杀头的重罪,更何况,爷爷也看了,这份军情交到陛下手里的时候,印封是完好无损的,铅封也无任何的问题。”
大靖军情传递,向来有一套完整而又严格的流程。
不论是经由信鸽传递还是快马传递。
邮寄和接受,都会严格查验信封开口,有一丝一毫的不对,便会向上追溯,进行严惩。
这种情况下,叶定边不认为镇北王寄出来的这份军情会有什么问题。
“呵呵,爷爷,要相信世事无绝对。您之所以认为不可能,那是因为某些人的手段,超出了您的认知而已。”
见叶玄说的煞有其事。
叶定边心中也是有些犯了嘀咕。
一把将叶玄手中月红妆写给叶玄的书信拿了过来,仔细查看了一下。
很快他便轻咦了一声。
月红妆写给叶玄的这封信要比传递军情的信封小上一号。
由尚好的黄皮纸制作而成,边缘处也都用胶水粘合,看上去并无什么异样。
但是在边缘处还是或多或少的留了一些毛刺和不工整的地方。
最主要的是,其中一角略有撕破,还露出了这黄皮纸内里的纹理。
“会不会是红妆这丫头装的急了一些?”
叶定边还是有些不相信。
“爷爷,您觉得这番话能说服自己吗?”
“你的意思,镇北王这封军情奏疏就是出了问题。”
“有没有出问题,孙儿一看便知。”
叶玄没跟叶定边做无谓的辩解,直接将这信封拆开。
将书信抽了出来。
信是月红妆写的没错,不过其上并没有太多的卿卿我我,耳鬓厮磨的言语。
多是一些讲述东北边关,塞外风光的话语。
不过字里行间依旧能够感受到这妮子对他的思念。
“如何?”
“准确无误了,这信被人动过!”
叶玄看向叶定边斩钉截铁道。
“真被动过?如何辨别的?”
叶定边脸色变得阴沉无比起来。
既然这内里的信被动过,自然这外面的信也被动过。
谁这么大胆子,敢动军中来往的书信,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爷爷,您还不明白?红妆当时离去之时与孙儿正是奸情……额,正是感情最热烈的时候,她若是给孙儿写信,又岂会写这些无用的内容。再者,月王爷写的军情陈奏,堂堂大靖的藩王,唯一的异性藩王,岂会不知陛下对其有防范之心,既是如此,又怎么可能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将一份陈奏写的乱七八糟呢?“
“您是觉得月王爷蠢到了陛下不知道拿这些来申斥他吗?“
“好吧,就算是你说的这些都合情合理,可似乎也并不能完全判定吧。万一他们父女俩就是故意如此呢?”
“他们父女俩的确是故意如此的,不过故意是为了遮掩信中的真实内容,是为了防范信中的真是情报被窃取,而不是故意惹怒陛下!”
“爷爷,您好好想一想,表面上月王爷的军情陈奏内所陈奏的事情都是一些边关军务,不甚紧急,既如此,何故用八百里加急呢,用最普通的传递方式不是照样可以传递回来?”
叶定边眼眸猛然一亮,好似捕捉到了什么。
“你是说,镇北王这寄回来的信内有乾坤?”
“不错!”
叶玄重重的点头。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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