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靖百姓和天下读书人只会觉得陛下可怜,被一个假太子蒙骗了二十年。而陛下将假太子立为储君,则也会彰显陛下之宽厚仁德。而不会像先前那般,认为陛下是一个生性残暴,性格多疑,最终导致皇室悲剧的暴君。这一正一反,效用可是天差地别。“
“你这般说的确很有道理,可是要知道这天下悠悠之口绝不可能如你所言这般尽说陛下之好,定然有不少人,如那番邦小国会私底下嘲弄议论陛下,甚至贬低讽刺也定然不少。”
叶定边微微沉眉又道。
“呵呵,爷爷,这是避免不了的事情。这天下百姓千千万万,总不能保证每一个人都如我等忠君爱国吧?定然有一些非议之徒,孙儿主张以这种方式处理这假太子一事,是为了求得我大靖最多数人的支持和同情,而非全部。毕竟,您说的那部分人,那些藩国,即便是没有今日之事,他们也不会说我大靖一句好不是吗?”
“老爷,小玄子说的没错。
那些番邦小国,畏惧我大靖,畏惧陛下,生怕陛下发兵灭了他们,自然不会说陛下好。有没有今日之事,他们也绝对不会说一句好的。“
“嗯!”
叶定边重重点头。
“可直接将党项国参与其中公布于世,在这节骨眼上当真合适吗?毕竟,陛下刚刚宣布停止休养生息,我大靖军队尚需要一个整饬训练的时间,此番直接撕破脸皮,万一党项国直接发兵……”
“那便让他们发兵好了,我大靖与突厥都不必再寻其他理由,直接合兵便是了。我大靖为王者之师,正义之师,到时不光能赢得朝堂之上所有朝臣的支持,便是百姓和天下读书人也会认为这一仗该打!”
“或许初期会因为准备不足损失大上一些,可是与将党项吞并,我大靖获得广袤的西北土地,打通河西走廊通道,连接西域,这些损失又算得了什么呢?”
“而且,今夜虽明面上看,只是党项国一国在我大靖长安祸乱生事,实际上其他藩国也是在暗中观察,伺机而动。明日午门斩首,痛陈一切,细说党项罪状,也是一种敲山震虎的举动,让那些宵小,打消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不是吗?”
一番话之后。
叶玄原地站定,高昂着头颅,不再发一言。
御书房之内
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永盛帝眸光闪烁,脸上笑容渐渐显现。
叶定边先前的顾虑在此刻似乎也尽数的消弭不见。
他躬身上前。
“陛下,老臣被说服了。叶玄之法,的确比老臣所想要妥当!”
“那便按叶玄所说办好了,先将一干谋逆罪犯打入天牢,严加看管,明日午时,午门斩首。”
“谨遵陛下圣命!”
“是,陛下!”
……
一众人随即应命。
“陛下,嵬名宏图在殿外候着呢,这老匹夫说有大事要与陛下详说,以期求一条生路。”
“哼!这老东西当真是脸皮比我大靖城墙还厚,上次陛下仁慈,饶了他的性命。这次助假太子谋逆,已经是诛九族的死罪,还想要苟活,莫不是以为陛下宽厚仁慈,便不会杀人不成?”
“陛下,请给老臣旨意,老臣先去敲断这老匹夫几根骨头,让他尝尝苦头!”
永盛帝眸光闪烁,没去理会叫嚣的常遇春。
看向叶玄。
“他还如何说?”
“他说他所说之事于我大靖有大利,陛下您绝不会拒绝,并且信誓旦旦以为陛下听后定会放他一马,而且会派兵护送其回党项。”
未等叶玄开口,吴忧却是有些忍不住先开口了。
“哦,那朕倒是要看看了,这老匹夫到底还有什么底牌没出。”
“让他进来!”
“诺!”
吴忧应声,转身出了御书房。
不一会,嵬名宏图便被其犹如小鸡仔一般提了进来。
一把扔在了御案之前的地上。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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