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这些铁鹞子俱是佩戴面具,全身都包裹在厚厚的甲胄之中,谁也看不清谁,他根本就无从分辨那嵬名宏图父子还有那三王子李元玉是否也在其中。
“准备迎敌!”
吴忧眼见敌人已经杀到近前。
放弃了陪叶玄寻找。
厉喝一声,抽出了佩剑迎向了一侧的铁鹞子。
“慢着,吴大哥,让所有人都缩回来!”
“缩……缩回来?”
吴忧正欲率队出击,猛听此话愣在了原地。
他们身后就是河水。
如若不往前拉开距离,那可就真的要被这三面夹击的敌人包圆了。
到那时候,这些党项人对他们可就真的是生杀予夺了。
叶玄凝视着吴忧,神色无比郑重。
“吴大哥,相信我,小弟我还没活够,不想死,更不想背上拉兄弟入火坑的骂名,让他们退!”
“好,退!”
“所有禁军兄弟,退!”
已经冲出了十几丈,即将与敌人短兵相接的禁军士兵愣了一下,心有不解。
不过在看到吴忧无比坚定的眼神之后,只好返身向后退去。
两侧隔着几十丈的铁鹞子上百匹骏马轰在地面之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距离似乎越来越近。
而这时,叶玄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剩下的这三百多号人继续往河边退缩,最后已经有近三分之一的人进入到渭水之中。
一些人目光已经露出了绝望之色。
身为禁军,大靖最为精锐的将士。
他们不怕死,但是他们怕这般窝窝囊囊的死。
律律律!
一阵战马嘶鸣之后。
两侧的铁鹞子在距离叶玄二十丈外合兵。
在他们身后,那几百名党项奸细更是冲在了前面,对着叶玄等这数百名禁军跃跃欲试。
这时,铁鹞子阵列缓缓分出一条通道。
一人一骑从里面走到了前面。
铜面被缓缓的解开,露出了一张叶玄熟悉的面孔。
“叶小侯爷,咱们又见面了。”
“嵬名河车,是你。你不是跟随你父亲前日便离开长安回党项了吗?”
叶玄瞳孔狠狠的一缩,一副无比震惊的模样。
“谁说本将离开了,离开了也可以返回不是吗?”
“返回,为何返回?”
“呵呵,叶小侯爷,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大靖能让父亲惦记之人唯有你一人尔,若不能将你带回兴庆,父亲又岂能安心回国?”
“哦,如此说来,你们父子是准备把我叶某人活捉回兴庆了?”
“叶小侯爷应该清楚。若不是想要你活着,想要你为我党项尽忠,你决计活不到今日。”
嵬名河车神情戏谑的一笑。
微微扯了扯马缰绳,战马在原地嘶鸣了几声,随即又安静下来。
“为了生擒你,这两日父亲和王子殿下可是煞费苦心,而今终于要如愿以偿,也不算这一番谋划。”
“叶小侯爷,你们中原人有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还请你不要徒劳反抗,束手就擒吧,如此,本将可以饶你身后这些大靖将士不死!”
“叶兄弟,莫要信他的鬼话!今日便是拼个玉石俱焚,我吴忧也要力保你逃出生天!”
吴忧双目瞬间怒瞪,睁得滚圆不已,直接横身到了叶玄近前。
手中沾染血水的长刀映照月光,更显森寒之意。
身后,邱泽、邱川、胡勇连同其他几名百夫长也都是踏步上前,同样是杀意重重,一副要鱼死网破的架势。
嵬名河车眼眸瞬间冰冷。
“想死,本将军自也可以满足尔等!”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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