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宏图的眉头深深的一皱,眼神中透射出一抹轻蔑之色。
“那是当然,国师大人莫不是以为我大靖这十五年当真混吃等死不成?”
叶玄随即直面对方,戏谑轻笑。
“呵呵,老夫可是没说。叶小侯爷莫要误会。”
“不过既然大靖如今战阵不同往日,那今日自然是要好生领教一番了。”
“大靖皇帝陛下,外臣以为,这战阵的较量非是个人切磋,很多时候冲撞起来,必定是人仰马翻,只怕一个刹不住就会造成不小的伤亡。”
“若是我党项铁骑在与大靖兵马对攻之时对大靖的军士造成了一些伤亡,还请莫要怪罪才是。”
永盛帝眼眸随之一眯,透射出一抹冷芒。
“党项国使者的意思,今日这战阵的比斗,你党项国必胜无疑了?”
“呵呵,虽说刚才叶小侯爷说大靖对于战阵的把控也有极大的提升和长进,不过外臣依旧认为大靖未必是我党项的对手,为避免发生不必要的争执,还是先说明一下为好。”
嵬名宏图态度故作恭敬。
眼底的轻视之色却是不减。
一旁,叶定边、常遇春等一干武将则是神情带着怒色,有些咬牙切齿。
他们很想直接反驳回去。
可是诸人却也明白大靖的战阵问题虽然是过了十五年稍稍有所长进,可依旧没有实质性的改观。
真要与党项国的战阵对冲攻伐起来,输的概率依旧极大。
很多时候,想要赢得胜利,依旧需要人数和装备上的优势形成碾压。
是以,面对这嵬名宏图带着挖苦意味的言语,他们也不敢说一些狠话。
至于叶玄刚才的一番话。
包括叶定边在内众人,只当是他临阵不怵的一种表现罢了。
并未将其所说的话当真。
嵬名宏图的话,让永盛帝神色也是略有迟疑。
作为一国之君,大靖战阵的情况多少他也是有所了解的。
而就在其迟疑之际。
叶玄却又是开口。
只见他依旧面带轻笑,神情略显轻松的看向永盛帝。
“陛下,臣以为国师大人所言不无道理,战阵的比拼非是个人,而是成百上千人的令行禁止,难免会出现收刹不住的情况,早些说开,免得事后怪罪也实属正常。”
“你的意思,党项国的铁骑若是对我大靖的勇士造成伤害,可既往不咎?”
“不错!”
叶玄重重点头,继续道:“陛下,只管答应国师大人便是了。毕竟,待会儿真要对战起来,谁输谁赢还未可知呢。”
话音未落,他又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永盛帝。
恰好,永盛帝也正在看他。
于是,目光碰撞。
随之,永盛帝眉头微微一凝。
沉吟了一下。
“你说的不错。我大靖先前虽在战阵之上多有劣势,然十五年已过,且我大靖将士励精图治,革新战法,未必就真的会输给任何人。”
“这样吧,今日战阵的比斗切磋,朕依旧希望各国莫要造成不必要的伤亡。但若是迫不得已,稍有伤亡也是正常,事后,我大靖不会追责任何人。”
“同样,朕也希望你们也不要事后再如现在这般到朕面前告状,可是答应?”
闻听此话。
嵬名宏图与三王子李元玉二人相视一眼。
旋即躬身拜道:“大靖皇帝陛下圣明,我党项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