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雁回只感觉一点凉意从脖子传来,紧接着是痒痒的毛触擦过喉结的感觉,一道冰凉曳出长长痕迹。
使她浑身颤抖,无法克制地扬起白皙修长的脖颈。
凄美若濒死的天鹅。
随着落在脖子上的吻,她的呼吸变得频促,腰身不受控制的弓起。
他清润深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低低地引诱一般,惹得她半边腰酥麻:“在顾鹤面前,你也这么容易缴械投降吗?”
她哽咽着说不出话,眼角的红晕像是在水中浮开的粉荷,娇艳欲滴,引人采撷。
“这就是你说的没意思……我怎么觉得你乐在其中呢,嗯?”
他看着潮湿仿佛被洗涤过的左手,垂眸笑出来。
女孩只有颤抖,无法答复他。
眼睛被蒙上,其他的感官会更强烈。
楚雁回清楚地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毛笔扫过的透彻的凉、唇落下的柔软炙热、抓着她的手的力度,清楚地听到脚链碰撞的声音、衣料摩擦的声音、他在耳畔的低笑、自己咬住下唇仍忍不住发出的轻吟。
无比折磨。
“……放,放过我。”
她用尽全身力气,说出这几个字。
傅容深顿住了,骤然收笔。拉出一道艳粉玫瑰花味的笔锋,妖艳妖冶。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你说什么?”
楚雁回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感受得到周围骤低的气压,恐惧心颤。
“我想求你,放过我。”她几乎要窒息了。
下一刻,听见对方幽幽的声音传来:
“雁回,你觉得可能吗?”
又说:“既然不喜欢开胃菜,那我们上正餐……好吗。”
他的语气平静,话也讲的斯文,句句询问,可她却有种直觉,自己将遭受的折磨只会更多。
这一天,楚雁回哭了又哭。
泪水浸透了蒙在眼上的黑色丝巾,淌进鬓角,她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么多眼泪,仿佛装载了整个海洋。
房间是密闭隔音的,她的声音不论是低吟还是高亢都不会有一点泄露出去,宛若禁闭的孤岛。
在昏过去之前,她难过地想:自己是怎么被他勾的一步步沦陷,到现在无法脱身?
过去的记忆会给她答案。
杂志社的工作并不轻松,工作将近一年的楚雁回很多时候还是筋疲力尽。唯一的休息时间就是午晚餐,午餐在公司吃食堂,晚餐则被傅容深包揽。
自从一夜情的事被戳破,傅容深总是想方设法挤占她所有空余时间,她为了维持诡异的和平,不得已听从他的要求。
但凡他的要求与顾鹤想冲突,他就必须让她辞了顾鹤那边的约会,来陪他。
其实他平时说话都很温柔,唯独在这件事上,从来不容置喙。
“我倒是忘记了,明天是情人节,也难怪你拒绝我。”傅容深勾着她湿漉漉的头发,嗅她身上沐浴露的清香,露出浅浅的笑意。话里话外都是醋味,任谁也听得清清楚楚。
她抿了抿唇:“不是,我也没办法跟顾鹤出去……周末有采访,明晚全组都要加班。”
“采访谁?”
“港商行CEO,我只负责合稿,必须在明天晚上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