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深:“我之前答应过回来就向您解释这件事,只是在履行承诺,不是在征求同意。您的意见在我这里并不起决定性作用。”
“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傅老爷子扔掉鞭子,将手里的拐杖杵的重重地响。
傅容深答非所问,不走心地说着温和又不失教养的话:“我很尊重您……”
话锋一转:
“但您改变不了我的决定。”
傅丘雷气的要昏过去,管家赶紧拿过降压药给他吃。
就在此时。
祠堂外,身穿职业西装戴着黑框眼镜的唐助理标志性地敲了敲,然后快步走进来,在傅容深耳畔说着什么。
“傅董……”
男人的表情有了细微变化。
他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声音发沉:“爸,雁回一周前来过老宅?您怎么没跟我说?”
傅丘雷冷着脸,胡子气的发抖:
“你是在质问你老子?!”
不论傅容深怎么问,老爷子都拒不回答。气氛在对峙中愈发尖锐,谁也不松口。
傍晚。
傅执炬看着男人从祠堂出来,愣了一下。如果不是管家跟她说了一嘴,她根本看不出小叔叔受了鞭打。
“执炬,”男人叫住她,锐利的眼睛盯着她,“你真的不知道楚雁回在哪?”
她摇摇头,诚恳地回答:“叔叔,我真的不知道。”
她将手机打开,把跟楚雁回的聊天界面亮出来。最后一条消息是在一周前,晚上九点十分。
“一周前她给我发了‘执炬,暂时不要找我,放心我很好’这段话之后就消失了。”
“我打电话发现打不通,以为是她又被顾鹤骚扰躲起来了,就没继续寻找——叔叔,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男人脸色突变,只低声说了句“一旦她联系你就立刻跟我说”,便匆匆离开。
晚饭也不了了之。
傅容深看到傅执炬的聊天记录,忽然明白,女孩是要逃离他的控制范围、远走高飞。
他不许!
在查到她给父亲办理出院又买了去海城的高铁票后,他一刻也坐不住,要马上就去海城。
少一分钟,就会给她更多逃跑的时间。
“傅董,现在太晚了,来不及向空管那边申请到海城的私人飞机航线……”
他打断助理唐凌的话:“订机票,立刻。”
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飞机从港城国际机场起飞,到海城只需要一个小时。
而这短短的一个小时,对急切的人来说分外煎熬。
他靠在座椅上,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大脑里的情绪一浪扑打一浪,几乎要将他理智夺走。
就不该信任她!
天真的以为她已经放下了顾鹤,愚蠢的相信她是真心想要跟自己在一起……
平生第一次被这样玩弄于鼓掌,他却不觉得很愤怒,反而极其不甘,心里充满了妒忌和怨恨。
“楚雁回,楚雁回……”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在唇舌滚过她的名字,拆分成几段,又在舌尖粘合。
念的声音又低又哑,仿佛读一首缱绻的情诗。却在收尾的时候骤然咬牙,痛恨地几乎像是要扼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