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飞机第一件事就是回水榭华庭,却得知女孩早就搬走了。
她住过的房间已经空出来。
那通电话是给他的预告,她要彻底离开他。
傅容深站在门外,看着整理整齐而空旷的房间,脸上阴云笼罩。
偏头,对身边的管家说:“她去哪了?”
管家疑惑:“先生,您不是很久不过问楚小姐了?我以为——”
后面省略的话不言而喻。
他还以为是傅容深的默许,楚雁回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毕竟那天回来的时候双眼红肿一看就是哭过。
让她出去散心也没什么。
“她去哪了。”傅容深陡然转身,盯着他,重复一遍。
管家他干了几十年,对于这种事情不会慌乱。迅速组织言语,流畅的表达:“一周前晚上七点左右,值班的女佣见到楚小姐拉着行李出去,她说是要散心几天……”
“我问你人去哪了,赵管家,不要答非所问。”他的说话的语气并没有波澜,却能使人感受到滔滔怒火。
赵管家额头登时冒出冷汗:“……先生,是我没有做好工作。”
“去找,”他又看了一眼空旷的房间,眼中像是凝了冰霜,冷得骇人,“要是找不到,就换个人顶你的位置!”
“是!”
赵榕青吓得脸色发白,匆忙去找人。
傅容深嘴唇抿紧,转身下楼,让司机开车去傅家老宅。
车上,将电话拨了几遍,回复他的只有:“您所拨打的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他气的脸色铁青,手按着后排扶手,几乎要难以维持理智,到最后竟然笑出来。
“呵!”
怕他打电话,是把卡都拔了啊!
随后,打给另一个号码。
“怎么了,您找我有什么事?”
爽朗女声从听筒传来,是傅执炬的声音。
她看见这电话是谁打来的都疑惑了,叔叔不是在国外吗,忽然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楚雁回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男人问。
傅执炬一愣,看了一眼沙发上正在听女人读报纸的老头,背过身去,用手遮住嘴型,小声说:“叔叔,她不是在您哪里吗?”
几乎下一刻,身后就传来苍老但有力的沙哑声音:
“小执炬——别遮了!真以为我老眼昏花看不见你这点弯弯心思,是你叔叔打来的吧!?”
傅执炬身体一僵,然后转过身,笑嘻嘻地凑到傅老爷子身边,抱着他的胳膊:“哎呦!爷爷猜的真准。”
“电话给我。”
她努努嘴,乖乖把手机交出去。
傅老爷子拿过手机,对电话另一头的傅容深说:“下飞机了?别忘了回来吃晚饭。”
“嗯,我在路上,快到了,”他顿了顿,“您把手机给执炬吧,我有话问她。”
傅丘雷一听,嘴角立刻压下去。
“跟楚家那个女娃有关?”
“我跟你说,你们两个绝对不可能——”他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挂断了,气的老爷子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拍,破口大骂,“敢挂我电话,这个不孝子!”
傅执炬哎呦一声,赶紧从他手里把手机抢回来,心疼地捧着它,夸张地嗷嚎:“爷爷,您要把我的新手机拍碎啦!它会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