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许久了。刚刚听到停车声,就下来等你。”
楚雁回点点头:“其实你不用等我的。”
“我等你……”傅容深顿了顿,“是有事要说。”
随便找了一个事说:“过段时间顾鹤可能会想法设法找你麻烦,你留在别墅里,不要频繁外出。”
他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中的物品,帮她拿。
楚雁回换着拖鞋,听到他这话,明白他是要对顾鹤下手了。
默了默。
“上楼说吧。”
两人上楼,到她卧室。
打开灯。
“啪”地一声,屋内豁然亮起来。
傅容深问:“东西放在哪里?”
“衣柜上隔层。”
她说着,发现桌面的相框歪了,伸手正了一下。
平时都是正的,怎么忽然歪了?又没人动……
随后,像是意识到什么,她疑惑地问男人:“小叔叔,你今晚来过我的卧室?”
傅容深嗯了一声:“……以为你在,进来看了看。后来管家跟我说你今天下午出门,我就离开了。”
楚雁回在寻思他话中真假,抬头看他,发现他正在看着那个领带盒子,眸子微亮。
她解释说:“是领带。”
“领带?”傅容深打开盒子看了一眼,似乎有些诧异:“酒红色的?”
他明明记得她喜欢灰色和棕色,曾在博客形容这两个颜色的领带“稳重、内敛、很有安全感”。
楚雁回怕他误会,赶紧说:“给爸爸。”
傅容深没反应过来,不自觉低声重复了一遍:“爸爸?”
后知后觉才明白——他以为女孩给自己的礼物,其实是给她父亲楚屏幽的。
垂眼不作声,修长的手将盒子合上,放回去。
原来不是给他的……
低声问:“没有给我的吗?”
那声音里说不出是落寞多一点还是嫉妒多一点,总之不愉快。
楚雁回顿时警铃大作。
她竟然忘记要给他带件东西了!
从前她还跟顾鹤在一起时,买给顾鹤的东西也要给他带一份。不管多小的东西,哪怕一串他根本不会吃的糖葫芦,哪怕他多到泛滥的珠宝,都必须带。
不然他就要吃醋——在感情里非常小肚鸡肠的男人。
以前以为他只是吃顾鹤一个人的醋,现在却明白:但凡是她对别人好而不对他好,他都要醋。
当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她有办法解决。
楚雁回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在他嘴角吻了一下,甜甜一笑:“真心的吻给你,好不好?这个最珍贵了。”
他感受到唇边的柔软,身体一僵。看着女孩脸上的笑意,眸色一寸寸加深。
将她揽进怀里。
“好,那我现在来取……”
楚雁回茫然:“刚才那个就是呀?”
“不算。”
他否了刚才那个只能算得上蜻蜓点水般的吻。
揽着她腰的手收紧,低头吻她,撬开贝齿,尝到了酒的甜味。
“喝酒了?跟谁喝的?”
这一声喑哑的低问,让楚雁回感觉他才像喝了酒的那个。
“什么谁?当然是执炬。”
她气喘吁吁,出口的话却不假思索。
这理所当然的回答让他忽然想起——开始她跟自己偷|情的时候,对顾鹤也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