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跺脚,在心中怒吼。
她总是不在意他,永远不在意他!
她只在意那些产业,每天睁眼第一件事是挣钱、第二件事是管家、第三件事是照顾女儿。
原本发妻就对他不冷不热,自从生了一个孩子后,更是将他视为陌生人。
一点温情都没有,完全对不起他的一腔柔情!
徐裕越想越气,怒步走向东厢房中。
小女正在屋中,奶母在陪着她。
徐裕猛地打开了门,奶母急道:“老爷,珠儿怕凉,门不可开那么大。”
说着,她急忙起身去关门,却被徐裕推了出去。
奶母瞧见他脸色不对,又不敢抗命,只能趴在墙外,偷偷看屋内的大小姐。
大小姐体质差,才一岁不到,就已经前前后后生了几场大病,让夫人心焦得不行,每日都反复嘱咐奶母好生照料,给她升月钱不说,还有空就来亲自照顾,真真是放在心尖儿上的宝珠,应了她的名字——珠儿。
徐裕靠近炕边,瞧着炕上被裹得严严实实的珠儿,心间烦闷。
是不是只要没有这个丫头,发妻就能将他放在眼里?
他站在炕边低着头,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发妻对他的冷淡,心脏狂跳不止。
只要没有这个丫头,若是没有这个丫头……
这个念头像是恶魔的低语,一旦冒出,就遏制不住。
原本只是在脑子里想,可他越来越入神,甚至幻想出发妻对他温柔地笑的画面。
他没忍住,将念头脱口而出。
“如果没有你,她是不是就会重新看见我?”
他双目空洞,拿出身上携带的小刀——这是他日常替发妻防身用的。
却没想到,小刀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他自嘲地想着,手不自觉地对准了珠儿的肚子。
只要再往下一点……再往下一点……
“爹爹!”孩童清亮的一声,还带着笑意,在叫他。
徐裕浑身一哆嗦,手一松,眼瞧着刀就要落在珠儿的身上。
他来不及思考,直接伸手去接。
刀尖划破了他的手掌,手心一阵暖意。
出了血。
徐裕将刀重新收起,没去管掌心的血迹,低头看着珠儿。
她小脸儿肉肉的,眼睛亮亮的,笑起来像月牙儿。
看起来不像孩童,倒像是夜间的月亮。
徐裕深吸一口气,珠儿还在对着他咯咯地笑,“爹爹!”
他最终还是没应下那声爹爹,只转身离开了东厢房,假装没看见墙边瑟瑟发抖的奶母。
两人都没点破此事,可从那之后,珠儿被发妻看得更严了。
当晚,徐裕瞧见了下午看见的那块脏布。
她已经洗净,穿上了发妻的衣裳,头发也被盘了起来。
虽然发质依旧干枯,却能瞧见面上的风华。
他心头一动。
既然不能用珠儿的死去逼迫发妻,那不如纳个妾?
只要发妻心里还有他,听说此事,定然会想方设法地争宠吃醋。
想到那一幕,徐裕突然激动了。
他没理那个女子,疾步往正室走去。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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