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其深还没碰到景屹,就被柳迟一脚踹飞了出去。
这一脚没有收着力,景其深重重摔在正对着门的墙上,他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滑落到地上时,一口血喷了出来。
“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我。”景其深恨恨地瞪着景屹,“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那就等你做了鬼再说吧。”柳迟走近,让景其深看清她的脸,“等做了鬼,你记得也来找我报仇。”
这人脑子里还真没多少东西,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威胁人的话。
呵——
景其深又是一声冷笑,“景屹这人就是狼心狗肺,你现在帮他,小心他以后算计的你骨头都不剩。”
“他连自己的亲妈亲兄弟都要杀,简直就是畜生不如。”景其深还在挑拨离间。
柳迟好笑地看他,“一个母亲可以算计亲生儿子,你作为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对他更是无缘无故地恨之入骨,你这样的人配批判评价景屹?”
柳迟掐着景其深的脖子,将人提了起来。
“若把你的境遇跟景屹调换,你恐怕都活不到今天。”
景其深直翻白眼,刚才一心求死的豪气散个干净,他四肢用力,拼命挣扎。
柳迟将人掼在墙上,不再听他废话,问他,“你背后的人呢?”
“怎么不来救你?”
景其深眼眶充血,他抓着柳迟的手腕,却说不出一个字。
柳迟松了下手,留给景其深喘气的空隙,“他助你打压景屹,就没给你留条后路?”
她倒是可以直接翻看景其深的记忆,只是她灵力还没有恢复,若强行翻看,伤人伤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景其深生怕柳迟还掐他,“我哪有什么背后的人?”
“没有背后之人给你支招,你这样的废物怎么可能困住景屹?”
被一次次贬低,景其深恨极,但他不敢表现出来。
“我说没有就没有。”
“行,这可是你自找的。”柳迟再不迟疑,她左右食指点在景其深的眉心。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哪怕没睁眼,景其深也觉得自己脑中突然一阵抽痛,被柳迟碰触的地方一阵冰凉,晕眩逐渐从额头扩散到整个脑子。
像是有一只手在他脑子里不停搅动。
他张大了嘴,无声喊。
面上更是涕泪横流。
裤子也很快湿了一大块。
“这世上有的是比死还难受的事。”
柳迟声音好似来自遥远的地方,每个字却都砸在了他心里。
景其深艰难地说:“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背后的人。”
柳迟回头询问地看景屹。
景屹拧眉,“我不可能记错。”
这时的景其深却也没撒谎。
“那你还记得景屹是怎么落在你手里的?”柳迟问他。
“当然记得。”景其深声音大了些,那是他这辈子最得意的时候,他后悔,真后悔,他当时就应该直接杀死景屹的。
柳迟打断他的幻想,“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我要跟他喝酒,他不愿,后来他吃了我妈做的饭。”等柳迟松手,景其深连滚带爬地往角落躲去,而后才说:“我妈在饭里放了安眠药。”
“不是我让我妈做的,是我妈自己要帮我,她也讨厌你,你明明能帮我们,却眼睁睁看着我们过的不好,要不是我妈跟你要养老钱,你恐怕这辈子都不想见我们。”景其深躲着柳迟,瞪向景屹,“要不是我妈养你,你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