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副尉,请留步!”
一个腰间挂着长刀,面白如玉的官差,快步迎上秦俊,拱手示意。
白面官差的身旁,还跟着一位面色阴沉,锦衣佩玉,气度不凡的中年人。
“……哦,你是?”
这是秦俊被封武散官,陪戎副尉后,第一次有人,用官职来称呼自己,差点没反应过来。
“在下是长安县衙的官差。正在负责查办王家香料铺子里的命案。
有些事情想要找秦副尉求证,还请秦副尉配合公务。
这位是王家苦主,王大学士的爱婿,东宫宿卫将官,杨文干杨大人。”
“啊?王家香料铺子发生命案了?”
秦俊闻言,假装吓了一跳,顿时惊呼出声。
“哼!秦副尉装的还挺像!
前天晚上,秦家庄香料铺子被烧。
昨天上午,秦副尉在大街上,与王家香料铺子管事发生争执,曾诬陷王家管事纵火。
昨天晚上,王家香料铺子的管事就被人在店铺里,活活打死。
你敢说,王家香料管事的死与你无关?与秦家庄无关?”
还没等白面官差说话,一旁的王家苦主,叫杨文干的,却目光阴冷地盯着秦俊开口质问。
“呵呵,有何不敢。
昨天中午,我秦家庄的伙计们都已全部回庄。
本少爷,昨天也一直在醉仙楼吃酒。
他王家管事,平时嚣张跋扈,为恶多端,欺人太甚,然后就被仇人打死了呗,多新鲜!
与我何关?
与我秦家庄何关?”
秦俊闻言,丝毫不慌,淡淡一笑,开口回应道。
“你!你一派胡言!
王家香料管事,明明就是你逞凶打死的!”
杨文干见秦俊脸上的微笑颇为玩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步,厉声喝道。
很明显,杨文干对于秦俊刚才的话,是半点都不信。
杨文干之所以拉着官差,来找秦俊,可不是无的放矢。
或许外人不知道,但是王家人自己很清楚。王家上下的小斯仆从,全都审讯过了,昨晚,并没有人,去香料铺子捉奸。
那剩下的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冒充王家人,打着捉奸旗号,打死了王家香料管事。
因此,当天跟王家香料管事发生过剧烈冲突的秦俊,自然是第一嫌疑人。
“诶哟,吓我一跳!
你这样子,好凶喲!
好吓人噢!”
秦俊再次假装吓了一跳,闪身躲到了白面官差身旁。
然后,幽幽地开口说道,
“杨大人,你莫要血口喷人。
有些事,不是谁声音大,谁说的就对。
凡事,得讲究个证据,对也不对?官差大人?”
秦俊说完后,转头看向一旁的白面官差。
“秦副尉,言之有理。杨大人,稍安勿躁。
办案的确要讲真凭实据。
秦副尉说自己昨天一直在醉仙楼吃酒,可有证据?”
白面官差见场面有点想要失控,于是无奈之下,只好紧走一步,隔开了杨文干和秦俊,然后继续开口问询道。
“证据啊?太多了,这醉仙楼的酒保,还有昨天陪酒的胡姬都是证据。不信,你们可以去问啊!”
秦俊丝毫不慌,慢悠悠地回答道。
“酒保!酒保!”
“哼!希望你一会儿还能笑的出来!”
又是没等白面官差发话,杨文干便抢先跨进醉仙楼大门,冲着里面叫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