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那般用心照顾珏哥儿和临哥儿,他都看在眼里。
谢砚礼说完,便继续垂眼看公文。
但过了好一会,眼前的小女子还是没有走。
不禁出声问道:“你还有事吗?”
言下之意,是在赶客了。
有她在,他根本没法安心处理公务……
秦九微当然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
但她不能走。
今晚过来,除了送参汤,还有另外一件事。
“妾身想问,夫君明日可有公务在身?”
谢砚礼垂眸思索片刻后,淡声道:“确实有一件事。”
“离京城不远处的孟县突发水灾,皇上命我明日前去安抚赈灾。”
这件事,秦九微是知道的。
因为前世,谢砚礼便是在孟县赈灾时受了伤。
虽并没有伤到要害处,但却重伤了手臂。
正是这次孟县之行的受伤,导致谢砚礼在一个月后的刺杀中没能反应及时,最终落下残疾,成了瘸子……
她既然嫁给了谢砚礼,就一定要想办法救下他。
这次孟县赈灾,谢砚礼绝对不能去!
秦九微温声问道:“夫君可记得,明日是妾身回门的日子。”
谢砚礼忽地一怔。
他确实忘记了……
秦九微咬了咬唇,“妾身此次来是想问,夫君明日能不能陪妾身一起回门。”
前世,秦乐安是自己回门的。
回门那天一早,谢砚礼便直接骑马赶去孟县。
这除了有厌恶秦乐安的原因,更是因为谢砚礼心中真的只有公务。
他今年不过二十二岁,却已经升入内阁,掌握朝中命脉。
让朝中无数官员羡慕嫉妒,但又只能听从于他。
谢砚礼能做到这一步,靠的可不仅仅是足智多谋。
更是因为他事事躬亲,极为勤勉。
果然,秦九微话音刚落,谢砚礼的眉心便蓦地隆起。
“这……”
秦九微见状立刻道:“妾身知道夫君挂念国事,妾身也很是同情担心孟县灾民。”
“能去赈灾的官员不止一个,但妾身的夫君却只有一个。”
说到这时,秦九微的脸颊恰到好处地泛起微红。
她本就生得娇艳,这样双颊绯红,更是灿若桃花,艳胜春色。
谢砚礼心脏猛地一窒,紧接着疯狂跳动。
她竟然,竟然……
秦九微说完抬眼,却谢砚礼是那么清冷不近人情。
果然,让谢砚礼陪她回门就没那么容易。
她都说出这么羞人的话了,他竟然还是这般无动于衷。
无奈,她只能使出自己最擅长的一招——装可怜。
秦九微轻咬下唇,眼眶微红,泪光盈盈。
“夫君不知,我是秦家庶女,母亲早亡,在府中日子本就难过。”
“若是回门时没有夫君相伴,定要被嫡母和嫡姐出言羞辱。”
“妾身深知自己身份低微,不敢奢求太多,只盼夫君此次能陪妾身回门,让妾身在娘家也能有几分底气,不至于被她们欺负得太过难堪。”
她的漂亮的眼眸里泛着水色,如同一汪清泉,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谢砚礼心猛地一揪,鬼使神差道:“好,我陪你回门。”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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