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取男主后发现认错人了 17 017(1/3)

云梦峡在西洲入口处,以沈南音的御剑速度也得一整天才能到。

况且一直御剑,消耗灵力也非常多,带着损耗的身体前往危险的地方,可不是个好选择。

是以深夜十分,沈南音便打算带程雪意寻一个地方休息。

“去哪儿?”程雪意抓住他的手,有些紧绷地问他:“怎么不走了?”

黑夜那样熟悉,暗无天日的光线让程雪意如鱼得水,渐渐有些控制不住本性。

沈南音要是这个时候突然改变心意又不去了的话……

“夜深了,也走了很久,寻个地方休息片刻,天亮再走。”

沈南音回答完,感觉到程雪意手松了些力道,但仍然没放开。

“大师兄累了?”她思索了一下道,“也是,御剑是最耗费灵力的事情,大师兄能走这么久已经非常难得了。”

她说到这里放开手,任由沈南音带着她降落。

脚踩在地面上的时候,她再次开口道:“但我实在心急,怕夜长梦多,也想确定目的地到底还有没有修月草,所以咱们还是不要休息得好。”

沈南音看了她一会,也能理解她的迫切。

他年少时临近突破,也有过这样焦虑躁动的时刻。

程雪意也不过才十九岁。

“那便继续赶路。”

沈南音说着便要再次御剑,但被程雪意阻止了。

“大师兄歇你的,接下来的路没多远了,就由我来带你走吧。”

她带他走?

沈南音难掩惊讶地望向她,看到程雪意开始在她的小挎包里鼓捣。

“虽然我修为低,但我脑子好用呀,大师兄别那么惊讶,带你走一段路而已,不是什么难事,我怎么说也入门五年了,于某些事上还是颇有心得的。”

她从小挎包里拿出几张彩纸,它们看上去不像普通的纸,上面有灵力波动。

“我没法子带你坐无欲天宫那样气派舒适的飞舟,不过我有这个。”

程雪意在夜色里将彩纸叠成一只只纸鹤,接着在上面轻轻吹了一口气,纸鹤们便如真的仙鹤一样变大了。

“借力符。”

沈南音认出来了,这些是借力符,但从未见过有人借力借到仙鹤身上。

乾天宗的仙鹤数不胜数,各个膘肥体壮,生活滋润,负责宗门的内部交通。

“进太玄宫之前在灵兽院待过两年,跟院长学了这个来。”

程雪意骑到最大的那只仙鹤上,朝沈南音招手:“上来吧大师兄。”

沈南音停在原地没有动作。

他看了看其他的仙鹤,都是来辅助程雪意骑着的那只,防止中途泄力的。

能坐的只有她那只。

可沈南音觉得自己有手有脚,靠师妹这样实在不该,所以怎么都抬不起脚来。

“快点,别浪费时间了。”

程雪意懒得看他纠结,一把将人拉过来,让他坐在自己后面,摇摇晃晃地飞上了天。

……距离云梦峡确实不远了。

这样颤颤巍巍飞一阵子,确实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

可即便程雪意特地把纸鹤变得大了一些,它还是太小了。

小到沈南音想和她保持一点距离,都因为仙鹤不稳当的摇晃而失败。

他不得不紧紧贴着她的后背。

沈南音个子高,坐在仙鹤上,低头就能看到程雪意的头顶。

他看着她毛茸茸的发髻,发髻上的贝壳装饰,还有她肩颈的线条,胸膛的起伏,交叠在纸鹤上的双手。

月色朦胧,哪怕飞起来程雪意也飞不高,是以光线也并不好。

光线并不影响修士的视物,沈南音忽然觉得特别难受。

“程师妹。”他想下去,“我歇够了,带你御剑吧。”

程雪意慢悠悠道:“大师兄要是灵力多,可以留着一会儿过了云梦峡帮我摘仙草。现在闲着不舒服的话,那帮我用个保暖的法咒吧。”

她颤抖了一下,身子在他怀中轻轻抖动,沈南音瞬间僵硬。

“好冷啊。”她尾音不稳地抱怨着。

夜深凄冷,她浑身冰凉,沈南音不由自主地为她用了可以让人热起来的法咒。

保暖的法咒,其实没有具体的,毕竟修士寒暑不侵,靠的是自身修为。

要是有这样的法咒,他之前也不必用外袍裹着她了。

他只能另辟蹊径,取周围灵力中的火灵,将它们蒸发,塑造一种环境温暖的现象。

这有些效果,但程雪意似乎还是冷。

她半闭着眼,眉眼有些倦怠,不如白日那样精神。

沈南音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两人靠得实在太近,还是坐着,他绝无冒犯之心,且心如止水,可身体上某些部位,还是不可避免地屡屡与她靠近。

她忽然回眸看了他一眼,沈南音没有闪躲,认真说道:“师妹,我带你御剑。”

程雪意歪着头,似笑非笑道:“大师兄果然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天赋异禀呀~”

“……”

别人说的天赋异禀绝对没有其他意思,就是纯粹说他天赋卓绝,沈南音可以肯定。

程雪意所说的天赋绝对和他们不是一回事,沈南音也可以肯定。

他直接就要起来,被程雪意阻止。

“跑什么,我摸都摸过了,至于吗?”

洞窟那夜的回忆排山倒海地回到脑中,沈南音反手抓住程雪意,蹙眉道:“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我无意冒犯师妹,还望师妹慎言。”

沈南音确实无意冒犯。

实在是姿势和位置问题,让他们不得不这样接触。

他也没有那些失态的反应,可见他所言非虚。

没反应也非常有存在感,确实是“天赋异禀”而已。

程雪意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银铃,从鬼市封了声音到现在她也没解开,也好在没解开,不然沈南音不可能安安稳稳坐在这里这么久。

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