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爷平日会同狐生讲一讲周边情况,好使其安心在山中修行。”
社鼠逐渐镇定下来,现在再看那树上盘着的巨蜈,好像也没那么...恐怖惊悚了,好吧,还是有很多。
季明看着社鼠,认真的说道:“我这好友常同我驱鸟而传递口信,因而知道此间许多事情。
尤其是对那胡图公子,常有称赞,言他在假于物之术上已得精髓。”
“那你一定能同我家公子投缘,他会好多的鸟语,就是不会驱使信鸟,只能说一说话。”
“是啊!”
季明有些不耐了。
他都提示得这般明显了,这社鼠要是灵醒些,早该去通报那胡图儿,讨要恩赏了。
在季明同社鼠攀谈许久之后,这社鼠终于意识到一点,这黑巨蜈或许知道乌松子的下落。
“您且稍待,您且稍待,我去去就来。”
社鼠立马向狐社那边跑去。
季明感叹这社鼠总算灵光了一下,这也没法子,精怪得道之前,总是多痴愚,智慧短浅。
其多读书,多明理,在山中熬炼心性,也是为了更聪明,更有灵性一点。
在季明看来,整个横山之中,智慧心性同人相当的,甚至超常人一筹的,只那太爷一个。
他是季明在山中,唯一忌惮和敬畏的。
有马蹄声响起,那图公子在马背上远远的望来,在他的身边有两三个精怪随侍着。
季明仰起脖子,激动的同马上的“散财童子”对视一下,只听得对方尖叫一声,栽倒马下。
“好大的蜈蚣怪!”
胡图儿喊了一声。
周围执杖举旗的精怪们瞧见了季明,那慌张模样比胡图儿还夸张,几乎是抱头鼠窜一般。
“太爷呦!
这般大的蜈蚣精,少说修行百年往上。”
有精怪喊道。
其中一獐怪使劲抽了社鼠一巴掌,边打边哭的道:“好个贼鼠,竟将爷爷引到的死路上。”
“快跑,老虫多邪异,最喜虐杀为乐。”
有飞怪蒙头高飞的道。
栽落马上的胡图儿大为懊悔,刚才社鼠通报的时候也没细问,只当是个刚通舌窍的蜈蚣精。
毕竟那乌松子本就道浅,拜月法还是他所赠予,蜈蚣精同他为友的,又能强到何处。
他带来三五精怪,就是准备谈不拢的时候,好使用暴力逼迫这蜈蚣精就犯,道出乌松子下落。
“别慌!”
胡图强自镇定,稳定队伍,上前问候。
“乌松子自来社中,好茶供应,精米不减,未曾薄待。
小子虽偶有乖张冒犯之举,但从未有害先生之心,几番寻他也只是想要学习假于物之术。”
“你怕我?”
季明对于自己的实力,仍未有一个准确的定位,只是模糊的感觉厉害了许多,起码壳身扛得住揍。
“小子只有尊敬!”
胡图拱手,讨喜一般的道:“大王虫身破除桎梏,长至这般境地,必有百年的精修,且有飞蜈血脉在身,定是家学渊源。”
“你都已炼形有成,人身齐备,还怕我?”季明继续试探的问道。
“炼形未必代表实力。”
胡图不知对方何意,只得耐心解释的道:“在精怪中,最难成的,便是虫豸草木一类的,凡有所成,必然厉害非常。
我虽有个人样,可只是沾了狐性有灵的光而已。”
“原来我已算有点道行了。”
季明心道。
胡图儿虽有些惧意,但还是忍不住打探起来,道:“您来此地,可有乌松子的下落,我一直在找他。”
眼看终于步入正题,季明直接说道:“他死了!”
“死了!
死在哪里?可留下什么遗物,尤其是纸稿一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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