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带着程启平就走。
骨城的序列直接松了一口气。
不是搞我就行，其他的无所谓。
这张青，风头太甚了。
天城战场晋升，得罪了那么多人，也没见谁去寻仇的。
他活了几百年是第一次见。
有点历史上记载的天命之子的味道，总之，没事别和他杠上。
不然保准你吃不了兜着走。
·····
回到山城，张青就把苏常启撇到一边了。
两人出了城门，走在草地上。
这说是山城，其实周边全部都是草地，还有一条河流蜿蜒穿城而过。
说是当初，山城建城的地址上有座小山，把山挖开取石材建造的山城。
程启平走在地面上。
而后蹲下来，伸手拔了一把青草。
白白的草根上，粘连着黑色的泥土。
用手一捏，几乎能攒出油来。
“黑土地，这么肥沃的黑土地啊！”程启平激动的说道；
“就这样白白的让其长草，这不可惜吗？”
“还有河流，要是开出田地来，那得种多少粮食！”
张青一愣。
暗界··
这庞大的暗界，有人会在乎土地的肥沃吗？
从来没有。
拥有权柄之后，很多东西动用权柄来衡量，不需要去管土地的肥沃，不需要去管虫害，甚至不需要去培育更好的种子。
一切都不需要。
只需要权柄就行了。
张青信誓旦旦的说要搞一条关于种植的序列。
不是信口开河。
这里面有一个非常关键的点。
那就是认知问题。
往大里说，是文明与文明之间的碰撞。
暗界不是大夏。
大夏也不是暗界。
现在它们并不相连，彼此固有的认知是完全不同的。
科技能改变生活。
但是暗界就是不发展，发展有什么用？
尊重人才？
尊重科研？
得了吧。
在权柄这种力量面前，有意义吗？
什么样的交通工具能比鼠皇城序列的空间‘打洞’快？
什么样的农业能有权柄来的香？
什么样的武器能比皇城序列更能打？
这还只是目前张青对暗界的认知。
上面还有超凡，还有如羊皇城执政大长老那种大尊，以及皇城序列顶端的尊主。
那是什么层面的力量？
有着这种力量作为榜样，没有人会在乎底层的东西的。
生灵就是剧场，就是资粮。
死了就死了。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真如平凡世界中所说；
人们宁愿去关心一个蹩脚电影演员的吃喝拉撒和鸡毛蒜皮，而不愿了解一个普通人波涛汹涌的内心世界。
普通人。
不值得关注。
有那时间，那不如去咀嘴两句羊皇城执政大长老和羊尊的花边新闻呢。
“程老，现在我给你调人。”张青说道；
“你要多少人都可以。”
“粮食的种子我会从大夏调一批过来，以及你需要的什么东西我都会想办法给你搞。”
“而你，将背负着这个责任，很抱歉，本不想这样麻烦你的。”
程启平摆摆手。
他依旧蹲伏着，用手往下刨，看看这黑土地到底有多厚。
一直挖一直挖。
从指缝里流出来的，全是肥的流油的黑色土壤。
他偶尔抬头，感受着天边的风。
“这环境是真的好啊，这土地，这阳光，还有这风···”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