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位也是地位最尊贵的一位,他是镇北王——段正思,段思平嫡系,就连前几任皇帝段思廉、段廉义和段寿辉都对他礼让三分。其携镇北王王妃正黄旗掌鸠法块氏雉漪燕、镇北王次子——段正聪(19岁,五月二十行弱冠礼)、女段鸾熙(15岁,二月三十刚过及笄)银雪固伦公主及随从、侍卫与四月初八入大理城鹫北驿站。我们可从镇北王之女段鸾熙的名字和封号上看出,不但其女的名字中代有“鸾”字,且其女虽然是亲王的女儿,但是却被封为公主,身份上自然就比段正淳的女儿们要高一个等级。且段鸾熙与我同日生辰,既然段鸾熙被封的是公主,那便要以公主仪制制办及笄礼,只是规格上较次之。
原本我一直想不明白,段正明明明只有一个弟弟,直接封个镇国王爷岂不更好,偏偏只封了段正淳一个镇南王。如今见着这三位一切都迎刃而解,原来镇东、南、西、北四方王爷,已被占了三个位子,唯有镇南王还没有任命,段正淳只能被封为镇南王。
在大理国除皇后之女,没有皇家允许无人会在名字中用“凤、凰、鸾”之类的字眼,如此可见镇北王在诸王中的地位颇高。三王中也只有镇北王段正思携子女前来赴礼,更重要的是在镇北王的行李中,还有一样相当有分量的东西——丹书铁券。据说是当年段廉义在禅位之前,为表章镇北王世代忠良,抵御辽国侵犯而颁发旨意,但具体是何内容无人知晓,且其只能用一次,至今未曾使用。
大理国皇室包括皇亲国戚世代人丁稀少,多为一脉单传,所以更注重嫡庶之别,家中虽有妾室,但儿子多是嫡子,之后妾室多为拉拢势力而纳。如镇北王有嫡次子及嫡女的很少,且镇北王只有王妃一人,没有妾室。段誉也因我的到来后儿女成群,但是后世子孙又恢复了一脉单传的传统,有的甚至没有子女,如段正明便是,所以正因我的出现才格外疼惜。
同年四月初十夜,颐和殿中大摆宴席,召集镇南王段正淳及家眷、燕庆王段启林及家眷、清幽王段长清家眷和怡凌王曲凌华及家眷,四大家臣及家眷,还有三品及以上京城官员及家眷出席宴席,为镇北王、镇东王、镇西王及其家眷接风。且三王之子女皆已至可婚配之年,或是可订亲之年,因些本次夜宴不仅是为三王接风,更是为三王之子女选夫择婿而设。
颐和殿内,宫灯掌起,宴席正中高台设三座,高座上自是段正明的龙座,次座左边是施皇后的席位,右边是高睿皇贵妃。高座左手前排首座镇北王及其家眷,次座镇东王及其家眷,三座镇西王及其家眷。右手首座是镇南王段正淳及王妃刀白凤、萝侧妃李青萝、镜侧妃阮星竹。她们的女儿及段颖碧入座与我和段誉的左手边——即右手三座,右手次座是我和段誉的席位,后排首座是段正淳的四大家臣及家眷,后排次座是我的四大护卫。三王之后排分别是燕庆王段允泽及其家眷,清幽王段允清及其家眷,怡凌王曲凌华及其家眷之席。熙和殿外屋檐下和石阶的平台上设三排八座,三品及以上京城官员及其家眷按品级官员自北至南、自高品至低品、由中而旁、左文右武、坐北朝南分座于殿外屋檐下所设的席位。左右两侧则由两道屏风隔开,可容纳两人同时行走。
宴席开始,舞姬们飘然而入舞一两只寻常的宫舞后,才是真正的才艺大秀。自然宫宴之上是不可舞刀弄枪的,首先诗词歌赋的较量,接着是琴棋书画的比拼,所有才艺不分男女有能力者皆可参加。才艺大秀之后才是本次宴会的重头戏,镇北王拿出段廉义在禅位之前所赐的丹书铁券,但在宣布之前意味深长得看了我和段誉一眼,然后才拿着丹书铁券走到正中高台之下,对着段正明行了一礼,道:“陛下,臣这有当年广安帝禅位之前所赐丹书铁券一卷,其上所书于今日宣来正合适不过。不知,臣可否当众宣之?”
段正明注意到镇北王与他说话前先看了我和段誉一眼,且整个宴席过程中,镇北王也是频频得看向我和段誉这边,更是不知与其王妃说了何些,之后还看着我们频频点头。见镇北王拿着丹书铁券向他请示是否可以宣之时,他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且必定与我和段誉有关,可他又不好拒绝,只能同意镇北王的请示,道:“准!”
镇正北得到应允,上前几步踩到高台最后一阶台阶,转身打开丹书铁券宣道:“镇北王府为抵御辽国侵犯,世代镇守我大理国北方边境,其功不可没。今特赐丹书铁券一卷,其一为表彰其功勋卓越赐封世袭镇北王,永不撤封;其二,特许其子孙后代可与皇室后代联姻,男女各允一次。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