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慕渝见状,也毫不客气,用一副高高在上地口气说:“哼,算你还知晓是自己的错。莲香,掌嘴!”
莲香刚给殷慕清沏了杯茶放下,便听到殷慕渝的命令,有些犹豫着要不要掌殷慕清的嘴。心想:这殷慕清是格格的妹妹,也算是她的主子,奴婢怎可打主子呢。
殷慕渝见莲香毫无动作,正要发作,却及时被殷慕清阻止了,殷慕清给莲香解释道:“这位姐姐便是莲香姐姐吧!莲香姐姐毋须顾及我的身份,我只是嫡姐名义上的妹妹,我生母是殷家上不得台面的人,若不是怀上了父亲的孩子,再有母亲和嫡姐仁慈将我留在殷家,并让我称老爷为‘父亲’、夫人为‘母亲’、小姐为‘嫡姐’,予我留了体面。因此,实则我的身份与莲香姐姐一样,都是嫡姐的奴婢。……”
殷慕渝听见殷慕清说了这番话很是满意,还不等殷慕清把话说完,立即怒斥道:“莲香,没听见慕清听的话吗?还不掌嘴!”
莲香又看了殷慕渝姐妹俩一眼,无奈地暗叹了口气,来到殷慕清跟前掌掴上来。只是她的力道不重,又惹怒了殷慕渝:“你做什么?没吃饱饭吗?你平日被罚时,别人用何力道罚的你,你不知晓的吗?还不重掌,别人用何力道罚的你,你便用何力道掌掴她!”
莲香心中依然有些不忍,紧闭自己的双眼,麦力得挥舞着自己的双手,也不知自己是否打对了地方,但听见清脆的掴掌声,想来自己没有打偏,也算是逃过了一劫,否则自己也会被责罚。
也不知打了多久,直到殷慕渝见着殷慕清的脸被打得比自己还惨时,才叫停了下来。然后高傲地坐着对殷慕清吩咐道:“慕清,伺候本主饮茶。”
由于殷慕渝并没有让殷慕清起来,殷慕清知道自己还不能起来,只是以现在自己的高度,跪着根本无法碰到桌上的茶盏。她只能先用怀里的手绢擦掉嘴上的血,然后将手绢塞回自己的怀里,再暂时爬起来,来到桌旁端起茶盏(这盏茶原是莲香给殷慕清沏的茶),最后回到殷慕渝跟前,依然跪下将茶盏举过头顶,恭敬地说:“嫡姐,婢妹伺候您饮茶。”
殷慕渝并没有马上接过茶盏,而看了看殷慕清的态度,直到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才拿过殷慕清递过来的茶盏,慢条斯理地喝完一盏茶,放下茶盏才撇见殷慕清还跪着,这才略显不好意思地道:“慕清,你怎还跪着,快起来,莫要跪坏了,否则姐姐没法与娘交代呢!”
殷慕清心里冷笑了一下,默默地起身站在了殷慕渝的另一旁。然而殷慕渝似有些指责地说道:“你站着做何,你是我妹妹怎的和奴婢一样站着,坐下与我说说话。”
殷慕清很想给殷慕渝一记白眼,但她最终还是忍住了,心道:现在说我是你妹妹,之前还对我像奴婢一样对待,又是打又是伺候你的呢。殷慕清把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来,默默地走到殷慕渝的左手边的客坐旁坐下。
“嫡姐……”殷慕清坐下后刚唤了声殷慕渝,便被殷慕渝出声阻止了下来。
殷慕渝见殷慕清地在自己的左手边坐下很满意,但听殷慕清的这声“嫡姐”却皱了皱眉,高傲地说:“慕渝啊,本主是陛下亲封的‘格格’,而你刚入宫还甚亦不是,即使将来你亦得了封号,更甚者是封号到了本主之上,也要时刻记着你是本主的奴婢。在人前你依然唤本主为‘嫡姐’,唤我娘为‘母亲’,但在私下里要唤本主为‘格格’,唤我娘为‘夫人’。”说完这些看着殷慕清继续道,“慕清,你可明白?”
殷慕清像是心里被人捅了一刀,但面上依然卑微地道:“是,奴婢明白!格格,这么急着叫奴婢来助你,所为何事?”
殷慕渝淡然一笑,先将五日前她被我打的事说了遍,然后说,“你瞧瞧,我这脸都被她打成什么样儿了!”说着把脸凑近殷慕清让她瞧。
殷慕清瞧着殷慕渝的脸只比现在的自己略好些,但她知道她绝对不能表现出来。她太了解殷慕渝的脾气了,虽然她没有和殷慕渝接触过,她身边伺候的的人说了些殷慕渝在家时的样子。虽然她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家里的下人也不是很多,总共也就十来个人,但殷慕渝很喜欢摆小姐架子,有点不顺她意的便随意打骂下人们,家里几乎没什么人是幸免的。而施艳娘也一直由着她的性子,从来都不管她。所以殷慕清明白此时如果被殷慕渝发现的话,她会被殷慕渝打得更惨,她只能忍着疼,装作没事一样,疑惑地问道:“她?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