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时父皇与你同去。”段正明道。
至此,段正明等人得知我已无大碍后便都离开了,唯独段誉依然留下来守着我。只见他坐在我床头握住我的手,神情还是一脸的担忧,我看在眼里也不问他,等着他自己说,果然不久他自己问我道:“妍儿,你为何不立刻治疗呢?御医可是说了你现已是五日发作一次,算算日子下次发作便是在你生辰当日,你若在生辰后再治疗岂不是还要多受一次罪!”
我知道他是关心我,都说关心则乱,这话果然一点不假。听着他担心我的话语,掩嘴一笑,好笑地说:“我的傻誉哥哥,莫非你忘了我现在可是还受着内伤未愈呢,就算我想立即治疗亦需要运功啊,可我现有内伤在身又要如何运功,若强行运功岂不是会伤上加伤,届时后果会比现在更严重的。”“我……”段誉听了这些话不知该说什么,握着的手紧了紧,更是满眼的心疼,同时对殷慕渝的恨又增添了几分。我反握住他的手宽慰道:“誉哥哥,妍儿知道你是关心妍儿,誉哥哥大可放心妍儿有分寸的。再者,妍儿也需要用这几日的时间将自己的内伤恢复,待内伤恢复后才可运功治疗。誉哥哥不必担忧,以妍儿的能力利用这几日恢复内伤已足够了。”
段誉轻叹口气说:“好,但你不可以自己一个人逞强,若需要帮忙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我微笑着对他点点头。只听段誉又说道,“你昏迷了这些天,一定是饿了吧,想吃些什么我让宫人给你准备。”只是他的话音刚落,槿夕已走进我的寝殿,手里拿着一盆食盒,食盒里放着两碗清粥和一些用小碟盛着的清口小菜,来到我床边道:“世子,公主刚醒不久,不宜吃太油腻的食物,奴婢已命人熬了些清粥和一些清口小菜,先让公主润润肠胃,待午膳时即可正常进食,只是要委屈世子陪公主一同清汤寡水的用些了。”
“不防事,你将东西放下便退下吧!”段誉淡淡地道。“是!”说着将食案里的菜品全部摆放在软榻的案桌上,再命人连着案桌一起搬到我的卧榻上便退了出去。待槿夕退出后段誉端起案桌上的一碗清粥,舀了勺清粥吹了吹后,又自然送到我嘴边,准备亲自喂我。
我看着他的举动,不好意思道:“誉哥哥,还有我自己来吧。”可是段誉直接把碗从我前面拿开,也不说一句话看着我。我伸上来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中,心里暗自干笑了几声,叹气道:看来我是无法拒绝了。只能慢慢地放下手任由段誉一口清粥一口小菜的喂着我,直到我吃完整碗清粥,才端起另一碗清粥就着我吃剩下的小菜自己稍稍填下肚子,准备到午膳时再陪我一起好好进食。
次日用过早膳,我便开始在寝殿的内间盘膝而坐在榻上,让自己进入冥想状态好为自己疗伤。这几日段誉一直没有回过自己的东侧殿,而是陪着我疗伤,陪着我进食。每日他只是让人撤走挡在床榻前而屏风,自己则坐在寝殿外间的软榻上,眼睛一直盯着我观察着我的状态,若发现有任何异常,他可以及时上前帮忙。如此接下来的这几日,由于我受伤的缘故,施皇后也免去了我和段誉的每日请安。所以,我每日白天用过饭后就在房间里疗伤,晚上则正常起居。
直至四月十九日,经过这几日的修养,我的内伤已经全愈,只等我的生辰宴后去天龙寺闭关治疗。这日夜里大家我住的西侧殿用完晚膳后,一起坐着闲聊。帝后同坐软榻左边,段正淳夫妇同坐软榻右边,我和段誉则坐在软榻对面的椅子上。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聊着聊着便聊到了我的安全问题上。只听段正淳说:“皇兄,不如我们给妍妍配几个人贴身护卫吧,我看那殷家丫头可也不是省事的。这几日,我和凤凰好几次都看见她在这等情况下,还依然整日变着花样想往誉儿跟前凑,若不是誉儿一直在照顾着妍妍,无暇理她,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事来。”
“淳弟,你这话算是说到我心坎里了。陛下,就照淳弟的意思办吧,咱们是该寻几个可靠的人来保好妍妍呢,光靠誉儿一个人怕也顾不过来!”施皇后点头附和。
“我不要,我可以一个人保护好妍儿的!”段誉不服气地说。
“誉儿,不许胡闹!还你一个人可以呢,若是你一个人可以的话,怎还能让妍妍出了这档子事?这事由不得你做主,娘亲也觉得你爹爹这次的话说得有理。多几个人保护妍妍也是好的,你护你的,他们护他们的,影响不了你什么!”刀白凤难得对段誉正色道。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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