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这是大娘给你缝的衣衫,你试试合不合身。”沈乐一早起来,便在侧堂劈柴,将刚劈的一节柴火丢在一旁便听见李大娘说话。
他转头看向李大娘,看着她笑盈盈的看向自己,沈乐将手中斧子丢到地上,跟她问好:“李大娘早。”
李大娘一脸和蔼的看着他说:“快去试试,看合不合适,大娘好改。”
沈乐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李大娘,我身无分文的,这怎么好意思。”
李大娘笑着说:“又不是什么值钱的料子,扔了可惜,瞧见你没什么衣物,这就顺手给你做了身,快去。”
沈乐推迟不下,便只好听从,接过衣物,进了屋子换上,他感觉很合适,然后走出来给李大娘瞧。
李大娘笑嘻嘻的说:“还不错,正好。”
沈乐赶忙见礼说:“谢谢大娘,等以后有工钱了,再行报答。”
李大娘笑着拒绝说:“不用,以后大娘需要你帮忙的地方多着嘞,你搭把手就行。”
沈乐诚恳的点头称“好”。随后李大娘离开,瞧着这身新衣服,沈乐内心感动。
他觉着医馆这些人心思特别好,瞧着他刚来,都乐意帮衬一把。
沈乐转身回去,便听到有人唤他,朝着院门口瞧去,只见是个碧绿花裙的少女,正是那位娇俏秀气的林小姐。
沈乐瞧见她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沈乐略显慌乱,然后又忙见礼道:“小姐早。”
“不错嘛,人靠衣装嘞。”少女笑嘻嘻的说,说完她掩嘴而笑走出门去。
沈乐闻言,脸蹭一下就红了,走回房去,换回刚才的衣裳。
“师姐,是否已寻到那人所在?”俏月酒家二楼上房内,一名白衣女子询问端首而坐的年长女子问。
只见那女子说道:“错不了,我远远就瞧见了,没敢上前惊扰,待你们伤势痊愈,我们便把此间事了,回去复命。”
一旁的几人都点了点头,然后女子看着床榻上的两人便问:“你们伤势如何了?”
一人回道:“估么着还得半月余方能痊愈,我体内真元紊乱总算压了下来,但经脉还有些损伤,一时还恢复不好。”
旁边另一女子也说道:“我便也是如此。”
问话的端首女子点头,想起什么,一脸愠色。
镇西街的车马行,几名大汉在栓马,马背上驮着几大袋东西,近前有淡淡的药草香味。
这些人是护送药材的扈从,他们都是效命于一个叫刀马会的堂口。
有个汉子蹲坐在车马行门口,拿着块破布擦拭着他手头那口腰刀,像爱抚什么宝贝似的。
从里面走来一人,笑着打趣说:“一口破刀,瞧给你整得像个宝贝似得,擦拭了一早上。”
那汉子笑骂道:“你懂屁,这口刀我可花光了我半年的银钱找大师锻的。以后指着它大发神威保我无虞。”
那人笑而不辩说道:“已准备妥当,我们何时出发。”
看这样子,汉子是几人的头,他听着来人刚才的言语,小心将腰刀收回鞘中,看了看马匹和几人,然后瞧了下天色说道:“不急,待天色稍晚一些再出发,以免引人注意。”
夕阳而下,楚素学堂放课后赶着回家,家里父亲刚病愈,身体还不大好,母亲又还得出摊,家里需要他。
走在路上,他忽然感觉一阵风吹过,整个人被撞退好几步,便听见一声“哎哟”,就瞧见路边一个老头倒在旁边哼唧。
楚素一脸愕然,思索着刚才那阵风是这老头?楚素好奇的盯着倒在路边哼唧的老头看。
瞧见楚素一脸惊愕,老头一脸不悦倒:“还看,冒冒失失的,撞了我还不过来扶我老人家一把。”
楚素一脸无语,好好走自己的路,不是一阵歪风吗,老头怎么说自个撞上他。
楚素回过神来,赶忙走到他身边,将老者扶起,连忙询问他有事无事。
这老头正是那夜城外那名老者,要是那五名女子在此,指定认出。
老头一脸不悦的看着楚素,抓起他的手腕,仿佛要对楚素发难似的,然后脸色一变,轻“咦”了一声。
楚素感觉老头卧着他的手越来越紧,有些不舒服,然后叫道:“老头,你要干嘛!”
说着便要将手抽开,老头没给他抽的机会,沉声说道:“别动。”
说完,楚素只感觉从老者的手掌心处流出一股暖意,这股暖意从老者的手心处流进他的手臂,然后窜进到他身体里,在身体转了一圈后,停在心间,暖暖的很舒服。
楚素忍不住轻哼一声,感觉浑身的舒坦。
老者随即放开楚素的手,一脸喜色,然后从楚素的后背到面前从头到脚的上下摸了一遍,然后满意点点头,笑哈哈的直乐呵,瞧着楚素的眼神直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