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日,烟花巷里,牛车依旧照常前来,不过此时较往常而言,此时已经晚了一个时辰。
当送肉的汉子敲开第一家的院门之时,便已经迎接门内之人的唠叨。
“老屠,你们怎么回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要再晚些,早饭我们不用做了。”
“实在不好意思,出了点变故,下回保证不会再出岔子,肉您拿好。”汉子满脸歉意的说道。
门内之人叹气,接过汉子递来的肉,随即关上门。
汉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敲开下一家,同样的责备之言,他仿佛早就心有准备,可不能多解释什么。
当他敲开最后一处院门之时,瞧见门内的老者只是很平静地看着他时,他微微歉意地说道:“老先生,实在抱歉,今天有些变故,鲜肉送晚了。”
那老者笑着看他问道:“这是为何?”
汉子瞧着这是最后一家,现在也不慌忙,随即开口说道:“本来肉早就给你们送来了,不过半道之上给人截胡了,只能回去再宰了一头给你们送来,因此耽搁了一个时辰。”
老者听到这话,有些诧异地说道:“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没听说过有人半道抢肉的,这是何人所为?”
汉子苦笑道:“别说了,还不是芙蓉巷的那些贵人们,他们一句话,可苦了我们,害了大家。”
老者听闻这个汉子此言,眉头一皱,开口问道:“你方才说芙蓉巷?”
汉子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老先生你不知道芙蓉巷里住着什么人吧?我悄悄与你说哈,那里可住着当朝的公主,听说还有邻国的皇子,都是身份尊贵的权贵。”
老者听罢,疑惑地看着汉子开口说道:“按理说这和你正常给我们送肉有什么关系,怎么?是他们把这肉给截胡了。”
“还是老先生通透,我稍稍这么一说,老先生便知其因,正是这些权贵公主少爷把要给你们送来的鲜肉给截胡了。”
老者诧异地看着他,随即又开口说道:“既然是些权贵,我没猜错你们应该会按时给他们送肉,怎么会突然又另外截肉?”
“别说了,我们早就给送了每日的订量,不知道那些个公主少爷抽的什么疯,我悄悄向那些个侍卫打听,才知道他们今日要去西山游玩,至于临时截肉听说是野炊之用,哎。”
汉子无奈地叹气,老者听罢眉头紧触,随即开口问道:“你可知有哪些人同他们前去?”
汉子摇了摇头说道:“听侍卫说应该只有那几少爷小姐,他们侍卫都不带着,怕人多太过引人注目。”
老者听到这话,他眨了眨眼,随即和汉子说道:“这些个吃饱没事干的世家小子真是害人,好了,辛苦你了。”
听到老者如此言语,汉子才感同身受地点头,随即告辞。
瞧见汉子坐着牛车走远,老者这才很赶紧关门匆匆回去。
走到院中,他朝着客室的方向喊了一声,随即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说道:“詹老,发生什么了。”
说话的是符炜,方才的老者正是詹翟。
詹翟看着符炜说道:“方才无意之中听到送肉的屠夫提及芙蓉巷有动静,琼羽国那崽子不是去芙蓉巷了吗,他们此行截胡屠记送来烟花巷的生肉,要去西山野炊。之前为他我们损兵折将,我想此行应该是个除了他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