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平王,又看看平王妃,噗嗤乐了。
平王气的不轻:“你收钱做坏事,竟然还有脸笑出来?”
虞知意终于正眼看她了:“我只是头一次看到剧本照进现实,觉得很新鲜罢了。”
然后就不再理会平王,而是看向了平王妃:“你还记得五年前回乡祭祖,无意间在路上救下了一个浑身是伤的人吗?”
平王妃愣了愣,过了一会儿才想了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
平王冷笑:“虞知意,我知道你确实有点本事,能够看透本王和阿黎相识、相爱的过程,但是你休想将这一切都假装成是那女人做的,像她那么无趣又冷漠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救一个受伤的人?”
平王妃正在回忆,却被他这充满恶意的话打断了。
原本她是很伤心的,可一听到他说她无趣又冷漠,她怒极之下反而不伤心了,冷冷一笑:“如果可以,我情愿五年前从没救过你!”
又看向虞知意,回道:“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我们途径天凤珺的官道上,因为距离下一个驿站还有段距离,又临近中午,队伍被便停下来休息。”
“我下去活动的时候听到了有人呼救的声音,就带了人朝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没多久就发现了一个浑身是伤的人。”
“那人伤的很重,身上的刀剑伤多达二十多道,但其中最致命的却是靠近他心口的一道,除此之外,还有他大腿上的一道贯穿伤,大夫说那贯穿伤十分凶险,一个弄不好他后半生可能就瘸了。”
“相比之下,那靠近心口的伤,因为他身上带有可以护住心脉的药,并且服用的很及时,所以反而不是最棘手的。”
“我央求父亲带了他一路,好让随行的大夫可以一直为他做治疗。”
“半个月后,我们到了我的老家莲关郡,这人的致命伤已经彻底不碍事了,虽然腿脚还是有些不方便,可也不再影响自理,我就让人把他送到了客栈里,又给他留下了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银子对于达官贵人来说可能只是一顿饭的小钱,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却足够他们坐吃山空很久了。
即便这人后续还需要吃药调理,却也能够撑个两三年。
平王妃呼出一口气。
得知自己和相公的缘分竟然在几年前就开始了,可两人谁也不知道,反而被一只狐狸精给钻了空子,她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可跟这被冒名顶替的孽缘比起来,平王竟然觉得她冷漠又无趣,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在忍着厌恶和她相处这样的事实更让她难以接受。
平王已经惊呆了:“不……不可能。”
平王妃所说的这些,和事实完全对的上。
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是那神棍,一定是她告诉了你这些细节……”
平王妃眉头一皱:“这位是陛下亲封的五品刑部郎中,不是什么神滚!而且,即便这些事情都是虞大人看出来的,是我想要冒领别人的救命之恩,可当年送给你的那个荷包上,有我亲自绣的杜鹃花图案!我的名字中邵满珍的‘珍’,就藏在了杜鹃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