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虞知意离去的背影,孙大人想了想,跟了上去。
他倒要看看,这个虞知意能耍什么花招。
玄学破案?
谁爱信谁信,反正他不信。
虞知意看过了卷宗,又要来了王老汉的生辰八字。
王老汉便是受害者。
掐算一番后,她沉下了脸。
“虞郎中这是怎么了?怎么越算脸色越难看呢?难不成,是根本算不出来?”
孙大人阴阳怪气。
虞知意懒得理他,看向了一旁的彭大人:“我知道凶手是谁了,证据,也已经找到。”
距离王老汉的小院十几里开外的另一户人家里,青年手里捧着一方手帕。
手帕已经泛黄,还沾染上了污渍,光看外观就十分恶心。
寻常人看了便是不干呕出来,也得别开视线,不敢多看。
青年却像是感觉不到恶心一样,一面将脸贴着帕子蹭啊蹭,脸上还露出猥琐的笑容。
“娟儿,我已经把那碍事的老头儿杀了。”
“你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的,对吧!”
“别急,我很快就会来找你了。”
王老汉的两个女儿的婆家都在京中,不过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
在城西的,是二女儿王春娟。
王春娟三年前成婚,如今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
她的夫家对她还算不错,尤其是生下了小儿子以后,夫家更是把她宠上了天,这两年她除了照顾一下孩子外,什么都不用干,日子过得可比在娘家的时候顺遂的多。
因为在娘家,她爹不干活,家里的所有伙计都是她和阿姐的。
后来阿姐出嫁,活计就落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她爹是个混不吝,而且还是在外面很会伪装的混不吝,外人都以为她爹是好人,只有她们娘仨儿知道,她爹每日吃完了酒,就会打人。
她家的院子很大,房子位于院子正中,把门一关,再把她娘的嘴巴堵上,就算是她娘被打到半死,邻里也不会知道。
邻里只会看到接下来的几日她娘不会出门买菜,反而是她爹拎着菜篮子上街。
邻居们问起,她爹会说,心疼她娘照顾孩子辛苦,所以想帮她分担一下。
于是邻居们都会夸赞她爹是个好丈夫,是个好爹。
谁也不知道,这个“好丈夫”、“好爹”,实际上是个魔鬼。
是个生生把她娘给打死了的魔鬼!
那时候她和姐姐都还小,她爹威胁她们,如果他们敢报官,就把他们也打死。
姐妹二人又是伤心又是害怕,果真谁都不敢去报官。
阿姐出嫁之后的整整两年,她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
她爹,死了。
正想着,熟悉的声音在院外响起。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像是鸟叫,声音却不像鸟儿那般清脆悦耳,反而粗噶难听。
王春娟面色微变,看了一眼正在不远处玩耍的女儿以及摇篮中的儿子,见女儿没发现异常,院中也没什么危险,便抬脚朝着外面走去。
“娟儿,跟我走吧!”
李广柱从墙角走了出来,一把将王春娟搂在了怀里。
王春娟用力推搡着李广柱:“光柱哥,你疯了?”
李广柱面若癫狂:“娟儿,你爹死了,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妨碍到我们了!”
王春娟神色哀伤:“广柱哥……不行的!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