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经历太过痛苦,以至于娟儿只是粗略地回忆了一下,周身的怨气都暴涨了起来。
又被李玉一巴掌拍散。
这一次李玉控制了力道,倒是没出现什么恶心的画面。
江流霜听的一头雾水:“这些事,和你缠上我有什么关系?“
这女鬼确实是很可怜,但冤有头债有主,她便是想打击报复也该去找那个红烟姑娘啊,找他做什么?
娟儿咧开嘴,尖锐的牙齿闪烁着森白的光泽。
“江三少曾经是红烟姑娘的入幕之宾,奴家伺候您的时候,您对奴家笑了,笑的非常温柔。“
江流霜:“……“
江流彬揭穿了自家亲哥的真面目:“他就是这样,对谁都笑,但其实他可能压根儿就没记住你这个人。“
娟儿:“……“
她的目光顿时变得十分幽怨。
可惜那双没有黑色瞳孔的眼睛只让人感觉到了恐怖。
江流霜不自在地别开了视线。
他就是喜欢笑,笑是他的伪装色,谁规定了他不能笑了。
娟儿白森森的眼睛看了他一会儿,才道:“就是这个笑,让红烟姑娘觉得您对奴家有意思。”
“从那以后,她经常有意无意地给奴家穿小鞋。”
“但奴家想着忍一时海阔天空,只要存够了赎身的钱奴家就可以从良了,也就不在意。”
“而且,奴家还将想从良的想法告诉了红烟姑娘,想着她知道奴家不会跟她抢男人之后,说不定就消气了。”
说到这里她惨然一笑,周围顿时鬼气森森:“到头来,是奴家低估了人性,是奴家不配清清白白地活着了。”
她会被强迫接客,就是红烟的手笔。
原本她在老鸨子面前装乖卖萌,已经获得了老鸨子的好感,老鸨子也明确答应了她,只要银子够了,她就能离开青楼。
可红烟却对老鸨说:“别看娟儿长得不算绝色,却性子讨喜,机灵可人,不少客人都希望她可以挂牌接客呢。”
“凭她的机灵劲儿,接了客以后定然能赚到不少银钱。”
“您别看她长得不太好,可我的客人里有不少都希望她能挂牌呢。待到她挂了牌,定然能引来一番争抢。”
开妓院的,有几家是有良心的?
老鸨子的那点儿微不足道的喜爱,终究是抵不过金钱的诱惑。
何况,头牌的红烟只有一个,有些只冲着红烟来的客人一看到她当天已经有客了,扭头就走,不会再去找别的姑娘。
可如果红烟和娟儿的客人群体重合了,即便一百人里只有十个重合的,这十个人也能创造不少财富。
娟儿就这样被洗干净送上了恩客的床。
她确实得到了不少客人的喜爱。
可她终究不是头牌,只有头牌才有选择接客不接客的权利。
像她这样的,只要有客人点,就算她当天发起了高烧,也得出来为客人服务。
有时候,前半夜的客人走了,她后半夜还得服务一两位,甚至还能遇到许多有着特殊癖好的。
一些无关痛痒的小癖好也就算了,但有些客人喜欢看人血淋淋的样子。
就这样,她被打死在了某个月朗星稀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