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宴请是因为前些日子温鸣谦病着的时候,这些人家都来人探望过。
如今她病好了自然要答谢。
众人因此说起宫长安的事,都道后怕得很。
“如今家家的孩子都放在眼前,轻易不让出去了。”冯夫人说,“不是别的,光是虚惊一场,也够叫人害怕的了。”
“谁说不是呢!这些歹人也真是吃了豹子胆了。”众人都说,“为了钱连天理王法都不顾了。”
“好在有惊无险,不过也叫大伙儿跟着担心了。”温鸣谦笑着说,“今日请各位来,大伙儿一起热闹热闹,也帮我们去去晦气。”
“晦气是没有的,长安这孩子一看就有福气,所谓雏凤清于老凤声,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呢。”昌荣侯夫人道,“不过能聚在一起乐呵乐呵到底是美事,我们谁都不会推辞就是了。”
“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一宗事,”温鸣谦顿了顿说,“这次长安能回来,多亏了崔家二小姐,我是要当众好好谢谢人家的。”
除了吴氏之外,很少人知道这件事,温鸣谦便简短说了,又叫宫长安过来向崔宝珠道谢。
众人听了无不对崔宝珠大加夸赞。
虽知道她之前曾当众有意让温鸣谦难堪,但与如今的相助比起来,则算不得什么了。
崔宝珠红了脸说道:“我也不过是帮了点小忙,值不得这样夸奖的。”
“这怎么能是小忙呢?崔二姑娘心善又仗义,真是太谦逊了。”温鸣谦说着给桑珥使了个眼色。
桑珥便捧着一只匣子走到崔宝珠跟前。
“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还请你千万收下。”温鸣谦说道,“别嫌轻。”
桑珥打开匣子,里头是一只嵌了珍珠的金钏,别致又贵重。
崔宝珠连忙站起来推辞道:“这可不成,这礼物太贵重了,况且夫人早就派了管家给我家送去许多谢礼了。”
“我没能亲自登门去道谢已经很失礼了,”温鸣谦说,“这镯子不值什么,姑娘你就别推辞了。”
“是啊,崔二姑娘,真是辛苦你了。我这有一套耳坠子,也送给你吧。”宫老妇人笑着让小丫头拿过去,众人看时也是一副纯金镶珍珠的坠子,可见婆媳俩之前是商量好了的。
“我还得说一句,崔二姑娘自然是好的,这也是因为崔夫人教导有方。”温鸣谦之所以当众给崔宝珠礼物,是因为她猜着那天张妈送去的东西多半儿落不到崔宝珠的手里,都得让她的继母霸占过去。
但今天当众送的首饰不一样,众人都看见了。以后若是出现在她继母或者是妹子的身上,自然会落人耻笑。
但她还是当众夸赞了冷氏,为的就是让她面子上好看,私下里不再难为崔宝珠。
宫老夫人对温鸣谦此举很是认同,虽然崔宝珠提供的线索并没有直接救宫长安出来,可人家到底帮了忙。
他们宫家最看重面子,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如此形事也好叫外人都知道他们宫家是知恩图报的人家。
冷氏很会说场面话,笑着应道:“二夫人谬赞了,不过我这个女儿的确是个孝顺的。我逢人便讲,她虽不是我亲生的,却胜似亲生的。但凡我有些头疼脑热,她便衣不解带地服侍,比亲生的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