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琬拖起哭哑的嗓音,“你到底是谁?”
男人并没有转过头,只是从口袋中摸出一根烟,微微偏头,不紧不慢地点上。
一缕薄烟从他性感的唇瓣间溢出。
“好意提醒你一句,如果不想死的话,回去继续装作对鹤宥深的事一无所知。”
“为什么?”
男人以为是问为什么要提醒她,语气很欠,“你叫得好听,当我礼尚往来了。”
想起刚才喉咙里滚出的陌生音调,她脖子以上都烫得不行。
好在黑暗掩盖了她的羞耻。
虎齿嵌住唇角,掷地有声道:“我是问,鹤宥深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要帮他干这种无耻的事?”
男人一愣,转瞬笑出声。
仿若听到了什么可笑之事,语气张狂不羁,“他可没那本事敢指使我。”
“但你总不想对一个19岁,毛都没长全的小男生下手摧残吧?”
“什么?”
唐琬再一次被震惊到!所以昨晚这间房里应另有其人?
简直荒谬至极,“我不信鹤宥深会这么对我!你骗人!”
女人自我蒙蔽的顽抗徒生出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傻气,惹笑了男人,让他心生染黑她这份天真的恶意。
“兴义路128号。”
说完头也不回离开。
“等等!”
唐琬心里还有诸多疑问,急着下床想拦他,可脚一沾地,膝盖就软了,扑通一下跌坐到地上。
她毫无经验,根本不知道一晚上竟会如此消耗体力。
只是借着男人手中香烟的一点星亮,瞥见他左手尾指上,戴有一枚玉戒。
*
兴义路128号是一栋别墅。
里面隐约传出重低音十足的舞曲和嬉闹人声,一听就是在开Party。
唐琬还以为自己进不去,在车里观察了十分钟,发现保安经过一夜执勤,早就倦怠不已,对入内的客人省去盘查,只是随手分发每人一个面具。
她戴上一只“狐狸”后,顺利混进了别墅。
室内场景怎一个活色生香,让她大开眼界!
地上,沙发上,游泳池边,到处都是衣冠不整烂醉如泥的男女,醒着的人继续举着酒瓶,纵情狂欢。
震耳欲聋的音乐掩盖了Y靡之音,却掩饰不了交叠的重影。
到处都是带面具的人,要从中分辨出谁是鹤宥深基本是不可能的。
见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搭着女人肩膀走来,唐琬趁机上前询问,“请问,你知道鹤宥深在哪儿吗?”
男人眯起醉眼,审视了唐琬一遭,“呃”打了个酒嗝。
痴笑着给她指指楼上,“今晚可是我们鹤少订婚的大喜日子,你可得好好伺候。”
唐琬避开他口中的酒臭,强忍不适上了二楼。
少了几分楼下的噪音,房间里泄出的诡异声响格外真切。
房门虚掩着。
她蹑手蹑脚朝里探头,眼睛倏尔睁大!
扩散的瞳孔中映照出鹤宥深扭曲的面庞,跪地上的女人,一片狼藉的房间。
耳边充斥着抽打和呜咽声……
“还不够听话,再乖一点!”鹤宥深大声呵斥,“说你绝对服从我!”
“我绝对…服…从你,鹤少。”女人颤抖的声音半天才凑成一句完整的话。
男人狰狞地笑起来,眼里透出病态的享受。
唐琬紧捂住嘴,心跳声在耳边炸裂开,全身僵硬。
眼前画面太过震撼,以至于她忘了自己是怎么逃出那栋疯狂的别墅,回到车上的。
人还没回神过来,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惊得她一哆嗦。
扫了眼屏幕上一串没有名字的号码,她在慌乱中接通。
“喂,苏棠!一切顺利吗?”焦急的女声顺着电波传来。
被叫苏棠的女人,从后视镜中看到自己苍白的脸,眼底闪过一抹晦暗,却只字未提这夜的遭遇,和刚才毛骨悚然的一幕。
“放心吧唐琬,他们都以为我就是你。”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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