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琬这三天都偷偷住在“幽竹轩”。
厉渊其实待在老宅的时间很少,大部分时候都在外工作,很晚才回来。
至于床上嘛,他美其名曰是“贴心”地考虑到她马上还有场仗要打,让她好好储备精力和体力,所以只“单纯”深入交流吻技。
但每次又会故意调戏她,把前戏做足了,弄得她神魂颠倒,想入非非的时候,一拍她脑门,戛然而止。
在唐琬最为心潮澎湃时,他若无其事地倒头就睡。
唐琬难耐不满,又不好意思表达出来,憋得脸颊绯红,最后也赌气似的剧烈转身,闷头装睡。
这时候,身后就听见男人轻笑,一只手臂伸过来再把她往怀里勾。
懒懒地腔调带着热气掠过头顶,还把他的错推卸在她“贪吃”上,“乖,知道你很想,忍一忍,来‘日’方长嘛。”
这话唐琬想要反驳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说“才没有呢”,厉渊刚才用了好几张纸巾擦他的手指,只会让他笑话自己欲盖弥彰。
说“好啊”,不正中他揶揄自己欲求不满?
她咬着唇,只有心里暗骂,狗男人!贱男人!
回头等你想要的时候,她也不给。
哼!
*
这几天唐琬得到赵姐的精心照顾,背上的伤好得很快。
当她再次光彩照人的和鹤宥深出现在安嫣然订婚现场时,造成的轰动可想而知。
他们经过人群,别人都会下意识回避,然后低头惊讶的议论纷纷。
鹤宥深丢不起这个人,但老爷子的任务又不能不完成。
他烦躁地把领带结扯松,对唐琬丢下一句,“我去喝杯酒。”就走了。
唐琬一看他离开的方向哪是吧台,明明是安家的后花园。
就知道这怂货是要当缩头乌龟躲起来。
上流社会在外面大多都要装装体面,就算聊闲话也会背着当事人悄悄说。
但在这些窃窃私语中,总会蹦出这么一两个喜欢挑衅的人。
一个名媛就用正常声音说:“哟,瞧瞧这是谁呀?不是那位喜欢白嫖的少夫人嘛?”
旁边有人拉了拉她胳膊,低声道:“嘘,你小声点,听得见。”
名媛轻蔑地哼了一声,“怕什么?人家可没觉得丢人,要不是脸皮比城墙还厚,今天怎么又敢来霍霍安小姐的订婚宴?”
“我看是鹤少带她来的,会不会那天的事就是个误会,不然鹤家怎么可能原谅她?”
“误会?人证物证都在,我看多半是鹤家拿钱打发了小白脸,然后让他们装模作样出来公关的,想先控制好舆情别再继续发酵。”
有人话锋一转,“鹤少一表人才又年轻,还满足不了她吗,非得在外面偷吃?”
“王家二少会看面相,听他说女人要是奸门凸。”说话的太太指了指自己太阳穴,“一般**都很强烈,极易陷入**。你们看看她……”
几人同时把大喇喇的目光集中到唐琬脸上,然后爆发出意味深长的“噢——”。
接着哂笑声四起。
她们的每一句讽刺和恶意调侃都落进唐琬耳朵里。
人心肉长的,她当然难受,但脸上越是要摆出一副不受影响,云淡风轻的样子。
微微扬着下巴,从那群八卦的人身边淡定走过,不给一个眼神。
在冷嘲热讽中,直径走进了卫生间。
她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让自己喘口气。
谁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听见卫生间的门开了又关,唐琬抬头,从镜面中看见来人后,立马一个回身。
“唐琬,你还真是只打不死的小强啊。”安嫣然一袭火红的长裙堵在门口。
那张攻击性十足的脸,就像条含有剧毒的花蛇。
连目光都像淬满了毒的信子,在唐琬身上来回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