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绵似乎听见有人上前来打招呼,她没有遇见过这种场面,只能紧紧依靠在屠夜身边哀哀挎着他的胳膊,一副无措又尽量保持冷静的模样。
屠夜无声拍了拍她的脊背,对过来的人只稍作点头致意,他的脾气在圈子里一向以古怪出名,倒也不需要怎么去应付这些人,省了他的麻烦。
“屠先生!我终于见到你了,我最近有几幅新构思的画,正想请问您能不能……”
“不能。”屠夜冷淡的声音堵住了那人所有的话,他揽着戚绵快步往里走。
看不见东西的戚绵差点因为这变快的脚步跌了一跤,还好屠夜还算有良心地紧紧搂住了她。
画展里面的氛围就好了太多了,即使戚绵一直能听见前来参观的游客声和偶尔来打招呼的声音,但都没有外面那些直接上来堵人问话的家伙,大家应该都更偏向于认真欣赏艺术。
可惜了她一个瞎子跑来逛画展也是够奇怪的。
察觉到怀里人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对劲,屠夜低头问她:“怎么了?”
戚绵的睫毛失落地颤了颤,她小声道:“可惜我都看不见……”
屠夜盯着她的眼眸看了几秒,说实话如果戚绵只是单纯看着某一处的话,并不会有人觉得她会是个瞎子,而她如果不是瞎子的话,他也不会带她回家。
“这样很好。”他轻声说。
戚绵眨了眨眼,没理解哪里好,而后另一道陌生的年轻女声响起——
“屠先生,这是你的朋友吗?以前怎么没见过?”
屠夜淡声回答,没有任何避讳:“这是我的妻子,戚绵。”
女人因为惊愕拔高了点音量:“妻子?!屠先生什么时候结的婚?”她看了眼缩在屠夜怀里的那个看不太清楚脸的女孩,心下一股酸涩与悲愤难以压抑。
她叫田芮,是个喜欢艺术的富家小姐,尤其喜欢屠夜的画。追在屠夜身边少说也有两三年了,这两三年的相处却连屠夜家都没进去过,关系也就是见面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屠夜明显不怎么想搭理她了,语气不耐道:“不久前。”
田芮无法接受,前几个月见面时屠夜还是一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模样,他对谁都是这样,也因此她才能忍受对方这种态度直到现在,可现在她却能看见屠夜搂着个女孩来到自己的画展。
对方叫什么戚绵?她从来没听说哪家的小姐有姓戚的。
她曾经还为自己是能和屠夜说几句话的唯一一个女人而沾沾自喜。
“屠夜,你真的没在开玩笑吗?怎么可能这么突然就结婚了,你都考虑好了吗?你的身份不应该随便找个女孩潦草结婚的。”田芮越说越激动,任谁都能看出来她是什么心思。
戚绵全程像个透明人安静地听着,心想来了来了,追随反派的炮灰女配?
没想到屠夜连个客套话都不说,直接揽着戚绵就从田芮身边路过了,戚绵都但心那个女人会不会上前拽住屠夜不让他走了。
但好在,田芮没有那个胆子这么做。
虽然屠夜的身份是一名画家,但他继承的遗产绝对不是别人能惹得起的,换句话说,他有那个资本去无视所有人。
田芮站在原地,无能为力又不敢置信地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一时之间只觉得昨天还在期待今天与屠夜见面的自己多么可笑。
“田小姐,你还好吗?”
耳熟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田芮闭了闭眼调整好脸上的神情,转过身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屠先生,你也来看画展吗?”
黑发黑眸的男人嘴角噙着笑,那张脸与屠夜有着**分的相似,唯一不同的或许只是屠夜脸上有着一道疤痕,而眼前男人的脸却光洁俊美。
“是啊,毕竟是我的弟弟。”
田芮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所有人都知道屠家一对兄弟不合,堪称死敌,她对对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也不想再多想了,她只想离开这里:“那就好好参观吧,我先失陪了。”
男人望着她眼角的泪意若有所思:“我弟弟惹你伤心了吗?或许他只是心情不好,你可以下次再来找他。”
田芮闭了闭眼逼退泪意,她冷硬地回答:“不必了,屠夜已经有了妻子。”然后转身离开。
徒留黑发男人在原地诧异地挑了挑眉,妻子?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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