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昭把具体计划说了,殷槿安听到她可能跳崖,顿时脸上一副不可思议:“跳崖?不行!不行!”
“万一,我是说万一遇见紧急情况,我可能跳崖。”谢昭昭解释,“我自然不想寻死,甚至我都不想住在山上。”
殷槿安火了。
“你若要寻死,爷也拦不住。爷有做不完的事,为什么要替你去收尸?”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道理你懂……”
“我不懂!为了抓几个该死的土匪,把自己搭上?你脑子有毛病吧?”
“所以你要去帮我把路铺好,保证我别摔死!”
“不去,爷最烦你这种没事作死的,明明可以避免,非要搞这么复杂!”
谢昭昭无奈,只好保证不跳崖,努力说服婆母不要住山上。
若土匪真来了,关键时刻,发信号。
殷槿安这才坐下来,一边嫌弃一边拧着眉毛听她说计划。
谈完抓土匪的计划,顺便给她说北上的落实情况。
“上元节出发贤豆、海西国的几条船都回来了,按照我们过年商量好的,货物会全部留在世安城。
世安城和南海城,云阳、云鸢招募并训练五千精兵,过了年,顾重锦一直在训练。装备都弄齐了,我瞧着威风凛凛的。
连同粮草,这次先安排三千人乘船,从外海运到大莫州和东瀛州盐碱地。”
兵、马、粮草直接从外海运到北方,不惊动沿路的各个国家,悄悄地从东瀛州登陆,先占领盐碱地大莫州和东瀛州。
这两个鞑子和契丹都不要的地方,将会是他们北方计划的第一站。
殷槿安冷哼一声说:“你可要好好活着,要是这次死在土匪窝里,所有的航线和领地我们都占了,你死了就都成了我们的了。”
谢昭昭唇角弯起来:“行,我一定惜命,等着你们把北部三十六州给占了。”
殷槿安没多待,赶紧走了,这女人要去土匪窝了,他要赶紧去布置一下。
次日一早,伯府各房女眷,主母、小妾连同各房大丫鬟,在顾伯聿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前往殴阳老宅奔丧。
谢昭昭乘着自己的双驱马车,老夫人同她商量,想与她同乘,谢昭昭没有推辞。
顾承彦还是管莹莹若使坏,老夫人坐在她的马车上,他们就要忌惮一些,至少在路上是她的护身符。
他们在路上的行进速度并不慢,也很顺利,第五天进入殴阳县,早有顾家老宅的人迎到十里外。
顾家老宅在殴阳县平阳镇,原本是一个村,因为出了平阳侯老侯爷,这里渐渐兴盛,最后成了镇。
而且镇子的名字也由原先的殴阳村,变成平阳镇。
这是为了纪念这里出了一个平阳侯。
顾家人毕恭毕敬地把伯府一众人迎回镇上,整个镇上都沸腾了。
“平阳侯府的人来了。”
“哇,那个马车你们看,多威武。”
“马蹄儿雪白,真好看。”
老百姓不知道侯府已经降级为伯府,在他们的印象里,老侯爷就是他们这里的一个传奇。
老百姓一路追着他们看稀奇,满脸兴奋,从心底里对他们好奇、畏惧。
一直追到顾家老宅。
老夫人得到极大的满足。
老侯爷生前在老家的院子早被族里重新修缮,建了一个三进的大院子,就是期待侯府的人经常回来看看。
族长顾永泰年纪比老侯爷还大,谢昭昭喊他四伯。
四伯母孙氏怕谢昭昭不懂得丧葬礼仪,帮着她穿戴好孝衣孝帽,手里拿着缠了白纸的幡棍,在二祖母的灵前哭了一场,随着司仪的指挥,三跪九叩,做了一场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