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补充一句:“我岳丈不是老东西,他春秋鼎盛,正是风华正茂,为国效力的年纪。”
惠帝一愣,继而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拿了桌子上的一支毛笔照着他就砸了过去。
“好你个顾阁老,你才娶妻几天,竟然心全长歪了。”
顾少羽也不躲,笑了笑,认真地说:“臣的心一直在左边,从来没有正过。那里是它最该待的地方,也是最正确的地方。”
惠帝一下熄了笑,说:“罢了,你不想说,朕也不问了。这样吧,你夫人做了朕不敢做的事,这一趟出海回来,你替朕投资进去,亏了赚了,朕都不在乎。就叫她大胆地做,出了事,朕给她兜着。”
把一个匣子给顾少羽,顾少羽知道里面是银票,但是他没接。
“昭昭是个女人家,就算开商路,到底做的都是小事,陛下不必担此风险。”
惠帝再次拿毛笔砸了他一下:“你个混账……算了,这个银子算朕赏赐你的,你随便怎么用吧。”
顾少羽这次抱了匣子走了。
花子胜笑眯眯的,给陛下倒了一杯水说:“陛下,阁老也是不想把一条商路搞得复杂,也不想给夫人增加压力。”
惠帝说朕自然知道,阁老这是不想别人太过关注商路。
尤其是太子、承恩公一伙。
顾少羽抱着匣子回了家,南星进门看了看家里,圆圆不在,崔姑姑和满满在做绣品。
谢昭昭亲自给顾少羽做一条腰带,花纹她亲自绣,绣得很仔细。
崔姑姑先看见他,顾少羽轻晃食指,叫崔姑姑和满满都不要惊动谢昭昭。
他偷偷地站在她身后看她一点一点地绣祥云。
谢昭昭绣了一会儿,手顿了一下,头也没抬,说:“回来了?”
顾少羽左右看看,是给他说话吧?
“怎么不说话?今儿张府给送了一篓子胡瓜,满满已经洗好,在冰水里浸着,你先吃两口。”
谢昭昭把手里的活放下,看他一脸的汗,赶紧拿布巾子浸水拧出来给他。
他却没接,蹲在他身边,把脸给她——擦擦!
谢昭昭给他小心地擦净脸,他一眼不眨看着她的眼睛,那眼神像初生的小狗崽,又黑又亮又无辜,闹得她脸腾地红了:“干吗看着我?”
“刚才,你怎么知道我在你身后?后脑长眼睛了?”
“看不见不能闻一闻吗?我闻见你的气味了。”
顾少羽立即在自己身上到处闻,道:“是不是,馊了?”
“不是馊,就是,你的气味很独特,我一闻就知道是你。”谢昭昭不想和他扯,赶紧转了话题,“今儿外面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吗?”
“还真有一件事,我就不知道你爱不爱听?”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爱不爱听?”
“最近大理寺接了一个案子……”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谢昭昭忽然想起来“过期奶”案子,立即说:“要是关于食物过期什么的,不要说了。”
顾少羽认真地说:“不是,和食物无关。”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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