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几日二弟又开始胡闹。陛下给他一个都虞侯的差使,他还没上任,就带着狐朋狗友数百人,在朝阳阁大吃大喝,一餐就花了两千多贯,据说吃饱喝足,还给那些狐朋狗友送一千多贯钱的礼物。”
国公夫人手按着胸口,脸色都变了:“请数百人吃喝!这个逆子......”
裴玥看母亲气得手抖,急忙安慰道:“母亲也别生气,二弟也不是第一天这样。”
这话还不如不说,国公夫人恼火地说:“停了他每月的月例!他没钱了我看他还胡闹什么!”
裴玥低垂眉眼,心说:停他月例算什么?他一下子花了三千贯,这个银子怎么说?
国公夫人看裴玥不吭气,再看看自己大儿子,忽然明白了什么,怒道:“你们不会怀疑他花的钱是我给的吧?”
“母亲,二弟经常在外出手大方,他到底哪里来的钱?”
“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我给的。”国公夫人恼火地说,“他今儿在府里吗?”
“在......”
国公夫人听到一个“在”,立即叫人把殷槿安找来。
不多时,殷槿安衣帽整齐地过来,手里还拿着马鞭子,这是又要跑出去?
国公夫人怒道:“你给我跪下!”
殷槿安跪个锤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吊儿郎当地摇着马鞭子,对殷槿灼说:“又在背后捅我刀子了?”
裴玥顿时气恼,口不择言地说:“你怎么这样说世子爷?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一坨臭狗屎?”
殷槿安眯眼看了她一下,没等裴玥反应过来,他就一鞭子抽过去了。
裴玥尖叫一声捂住脸。
殷槿灼大怒,一拳头向殷槿安捶来:“殷槿安,你想干什么?你竟然敢打长嫂?”
殷槿安反手拧住殷槿灼,挖苦道:“哎呀,就这小细胳膊,还接管家兵家将?我呸,你敢杀鸡不?”
国公夫人哪里容得下他挑衅老大,大喊一声:“老二,你犯什么浑?”
“母亲,你没听着吗?她骂你是狗!”
他是臭狗屎,国公夫人肯定就是臭狗了。
裴玥立即给国公夫人跪下:“母亲,妾身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气急了,口误。”
国公夫人脸色不好看,心里恨殷槿安不争气,说:“老二,我且问你,你请客花的钱哪里来的?是在哪个铺子勒索的钱?”
勒索?殷槿安看着这三堂会审似的,他见多了,懒洋洋地说:“抢的。”
“抢的?哪里抢的?”
“拦路抢的啊,难不成在府里抢?”
裴玥立即抓住这句话:“母亲,您看,二弟这样,早晚要连累府里,现在外面说什么的都有。”
殷槿安嗤了一声,说:“世子夫人,我再坏的名声,也不如你啊!你和我兄长到底怎么回事?爬姐夫的床,把姐夫变成丈夫,很有意思?”
裴玥变了脸色,捂着脸大哭着跑了:“世子爷,妾身没法做人了。”
殷槿安在后面喊道:“那就去死,没人拦着!”
殷槿灼指着殷槿安说:“你在外面混,累及国公府的名声,在府里也目无尊长,你如今做了官,自有言官弹劾你。”
“哟,我说呢,原来是你们两口子妒忌我入了陛下的眼了!说不定,我官越升越高,你们会不会气出心疾呀?”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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