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年纪大了,比不了年轻人的体力。”船越文夫摆了摆手,大口喘着粗气,回头笑道,“尤其是后面这个年轻人,脚步稳健、气息悠长,九州高手,果如过江之鲫!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只见后方荒草之后,站起一张白决熟悉的面孔:“本官纳兰元述,久闻船越文夫一代宗师之名,久仰!”
正是白决多日未见的纳兰元述,此时的他,一身短打武袍,神情坚毅,英武非凡,见白决看他,便也颔首示意,眼神却一直看着船越文夫。
“哦?你听说过我?清廷的官员可不喜欢了解国外。”船越文夫有些意外。
纳兰元述抱拳一礼,神情尊重:“船越文夫,东瀛第一高手,不光功夫过人,而且武德丰沛,对对手总是留有余地,‘东瀛第一’的名头不是打出来的,而是被东瀛武术圈敬仰奉上的!晚辈也是武人,对前辈敬仰已久了!”
船越文夫连连摆手,客气了两句,看向白决道:“拳法无高下,人的境界却有,如今小友脱离险境,不知可愿与我公平一战?”
白决玩味地看了看纳兰元述,又看了看船越文夫,扭了扭肚子,松了松手指,几步走前,笑道:“这一路既躲不开你,那便打上一场罢!”
“慢!”船越文夫一手撑腿,一手伸掌摆手拦住要出手的白决,喘着气,“老人家跑得久了,气息不稳,年轻人要尊老,待我喘喘气再打!”
……
五分钟后。
白决伸手再起拳:“气喘匀了,开打!”
“慢!”
船越文夫扭了扭腰,“今天天冷,休息这一会身上发凉,待我老人家热热身!”
说罢,也不管白决同意没同意,直接就扭腰扭腰,热起身来。
白决笑了笑,收拳静看着这老头表演。
一旁的纳兰元述身在局外,冷眼旁观,似是看出了船越文夫的疲兵之计,面露笑意。
……
八分钟后。
“来战罢!”白决懒洋洋道。
“慢!我衣袍宽大,不适合比武,待我把外衣脱了!”
脱了衣服,起了拳架,眼看白决拳若软绵,随意摆着,神情自在随意,丝毫没有比武的好斗精神,船越文夫客气一礼:“东瀛,船越文夫!”
按此时的礼节,作为对手的白决,也应该如他一般,回上一句。
便见白决懒洋洋道:“中……”
余字未尽,便见船越文夫气势如虹,数步大踏而来间,气势已然积蓄至不可思议之境,绵软转刚强,倾刻间,已是汇聚全身劲力、夹带慑人气势,朝着白决猛击而来,拳未出,只待白决反应,或拳或脚,发出那凌厉一击!
换旁人,面对对手全力一击,无心之下,只能闪避避敌锋芒。
白决却是不闪不避,单足一顿,周身雄力化柔为刚,力从地起,自腿至腰,汇于臂膀,以强制霸,硬生生拦住对手这一击!
双方拳臂交力,对手攻势虽凶虽猛,白决却只是身形晃了晃,周身血热如沸,痛快莫名。
看着船越文夫不可置信的眼神,白决吐出一口浊气,笑问道:
“示敌以弱、借势偷袭,此种求胜兵法之道,也是你提升武学境界的手段么?”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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