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的手指落在枕间,连挣扎都不愿,她始终别开失神的眼睛,毫无生气的任由宋璋的力气在身上肆掠,一声不吭。
宋璋看沈微慈始终不看自己,他埋在她脖子上,又一遍问她:“你到底为什么见他?他与你说了什么?”
沈微慈疲倦的闭上眼睛,不想多解释一句。
宋璋久久得不到回应便会在她身上折腾,吻她揉捏她,到最后紧紧将她抱在怀里败下阵来。
“微辞,你不说话也没关系,你只永远是我的妻,你再厌恶我,你也永远逃不了。”
“你觉得我配不上你是不是?”
“也是,在你心里,任何一个男人都比我好。”
“你谁都愿意嫁,独独不愿嫁我,你一定委屈了。”
“你恨透我了是不是。”
这些话在沈微慈听起来尤为可笑。
她本是想试着去喜欢宋璋的。
她对宋璋何来的恨呢。
她只是想要安稳的日子罢了。
这些日的风平浪静,他的体贴温和都是假的,原是他心中从来觉得她恨他。
她沉默许久,在宋璋越来越紧的拥抱中,她才轻轻说了一句:“我从没恨过你。”
宋璋只顿了一下又低沉的看她:“你也从来没爱过我,是不是。”
里屋内重新恢复安静,安静得连交融的呼吸都听不见。
外头响起随从提醒的声音时,宋璋才从床榻上起身,他低头看一眼身下衣裳凌乱,发丝披散下来的沈微慈一眼,脖子上全是他刚才用力吻出来的痕迹。
他弯腰扯过薄被搭在她身上,手指划过她依旧带着红印的额头,愧疚赔罪的话他说不出口,只躬身低头吻在她额头上,算作是抚慰了她,这才出去小外间叫丫头整理了衣裳,走了出去。
出去站在廊下,他冷眼看了眼月灯,薄唇吐出的话十分冷酷:“往后夫人再见他,你也别活了。”
这话吓得月灯胆寒,从头到脚的觉得发冷。
凌风跟在宋璋的身后,低低说了句章元衡的事情。
宋璋面无表情,走出了院子。
月灯见宋璋走了,连忙往里屋里去。
她站在帘子后面,小声的往里面喊了一句:“夫人?”
隔了一会里头才传来沈微慈很细的声音:“月灯,我睡一会。”
里头的声音很细,细听便能听出声音里的沙哑声。
刚才屋子里的丫头全被赶到了外头,月灯虽不知道刚才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可能看到刚才世子爷一脸阴沉的出来,她便心里有些担心。
她担心道:“夫人换衣么?”
沈微慈听着外头月灯担心的声音,翻了身,薄被蒙在脸上摇头:“不用。”
中午的时候,饭菜端来沈微慈依旧在屋子里呆着,任月灯在帘子外怎么劝也不出来吃一口。
禾夏担心的拉着月灯去一边角落里低声道:“是不是世子爷和夫人吵了?”
“今儿从夫人被世子爷从李府拉回来,我便瞧着有些不对了。”
今天沈微慈身边出门就带了禾夏和月灯,两人心底知道怎么回事,但又觉得不算大事。
那院子外头还有人走动,院门大开,站在院门口说话,算不上什么的。
月灯对禾夏低声道:“今日的事你别说出去就是了,也别乱猜。”
禾夏一直跟着沈微慈伺候,忠心不比月灯的少,当即就点头。
下午的时候帘子外又传来月灯的声音:“夫人,三少夫人来了。”
屋内的沈微慈早已整理好衣裳,只坐在椅子上看着案上的山茶花出神。
听了外头月灯的话她一顿,叫月灯去说她今日吹了风头疼,怕染了病气过去,暂时不见了。
月灯一愣,也忙去传话。
外头甄氏听见月灯的传话疑惑:“怎么忽然就头疼了?”
“既是这样,我来便来了,也进去看看。”
月灯为难:“我家夫人这会儿还在榻上,有些不方便见人。”
甄氏叹息:“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一个府里头的,弟妹既病了,我哪有直接走了的?”
月灯没法子,只好又去传话。
没一会儿她出来:“我家夫人请三少夫人进里屋去。”
甄氏应了声,跟着月灯进去。
里屋的布置尤其讲究精致,尤其那股雅淡暖香,和屋内案上的花瓶盆景,八宝阁上的精致器物,无一不富贵。
甄氏穿过屏风往床榻去,便见着淡粉色帘子内的身影。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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