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碰到她了?”丁语秋一脸急迫地问道,“她长什么样?现在是兔子还是人——”
“我们当时躲在地板底下里,没看到她的样子,只能听到她的声音。”盛清河摇头道,“而且也是个小女孩的声音,跟你的女朋友肯定不是一个人。”
“你们那边发生了什么?”林建国朝顾铭询问道,“东塔楼有什么?爱丽丝?你们为什么会躲在地板底下?”
“东塔楼的房间里有口棺材……”
接下来,顾铭总结性地解释了一遍他们在东塔楼的遭遇。
包括拉庇特以及拉庇特口中的恶魔,以及爱丽丝与拉庇特的对话。
还有这条拉庇特不知挖了多久的兔子密道。
“你是说,爱丽丝是因为想要救她父亲,所以被恶魔蛊惑控制了?”林建国脸色严肃地问道,“可如果兔人们都被那个恶魔控制,为什么拉庇特还能保持意识跟你们说话?”
“可能是他……意志比较坚定?”盛清河不确定地回答道。
“不对。”顾铭眉头一皱,“拉庇特撒谎了。”
“嗯?”
撒谎了?盛清河有些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骗我们?”
“庄园的异变在拉庇特生病躺在床上无法活动之后,如果他真的是‘拉庇特’,为什么会对爱丽丝做的这一切无比了解?甚至连杰克与爱丽丝的关系、那把兔子剥皮刀、以及恶魔和爱丽丝的交易都一清二楚?”顾铭推测道。
林建国坐在床头,若有所思。
这些是顾铭他们听到的版本,他们自然没法将猜测与现实一一比对,但顾铭的推测不无道理。
“拉庇特是恶魔?那么拉庇特让我们阻止爱丽丝是为了什么?”盛清河疑惑道,“他们不应该是一伙的吗?”
“说到点子上了。”顾铭抬起了一根手指,“拉庇特如果是恶魔的话,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其余四人面面相觑,似乎没能跟上顾铭的想法。
这届乘客好难带啊……
顾铭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记得我刚刚跟你们说的那段爱丽丝与拉庇特之间的对话吗?”
“记得。”林建国微微点头道,“拉庇特似乎扮演着一个慈祥的父亲的角色,反倒是爱丽丝,对拉庇特的态度更像是一种病态的保护,将父亲关在棺材里,还给塔楼底下上了把锁,甚至直接给父亲的伤口上缝针。”
“如果这不是保护呢?”顾铭反问道,“拉庇特作为一个能从东塔楼一路爬到这个房间的兔人,需要什么保护?”
“而且,这里全是听爱丽丝话的兔人,根本不会让拉庇特遭受任何伤害。”
“等等,你的意思是……爱丽丝是为了控制住拉庇特?可这也……”丁语秋试图展示存在感,也表达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里就是‘拉庇特’和爱丽丝之间的错位关系了。”顾铭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跳快了几分。
他们一直都想错了,爱丽丝或许并不是这座庄园的罪魁祸首。
他们对爱丽丝的所有认知都来源于日志和兔人,可如果兔人是恶魔的产物,那么它们的话真能相信吗?
“我先说一下我的推测。”
顾铭在房间里踱步起来。
“拉庇特曾经的确得过渐冻症,这座庄园也因此衰败,但召唤恶魔作出交易的并不是爱丽丝,而是他自己。”
“他让恶魔拯救他的生命,而恶魔也的的确确地完成了他的要求,他现在不会死去,但也不再是他自己了。”
“记得棺材上的符号和字迹吗?”顾铭朝盛清河问道。
“记得,那个拉庇特的名字还写的挺好看的。”盛清河回答道,“所以说……那是拉庇特自己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