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兵丁见到他受了伤还如此凶狠,都又跌胆寒。
“火铳手呢,杀了他。”
张勇心中惊慌无比,大声喊道。
火铳手刚刚装好火药铅弹,还未调整火绳,李毅就冲了过来。
相比于身穿甲胄的兵丁,火铳手就脆弱许多。
李毅飞身跃起,他明白火铳是对自己最大的威胁。
原本正要瞄准的火铳手纷纷惊慌后退,只见寒光一闪,“噗嗤”一声,一颗人头飞起,热血从断颈处喷洒而出,溅在周围火铳兵的脸上。
其余火铳手都吓呆了,他们从未见过这么凶残的敌人。
李毅却不会有丝毫留手,刀刃削掉一个火铳手的手指。
趁着对方茫然望着断肢发愣的瞬间,刀锋划过他的脖颈。
血雾弥漫,很多火铳手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出发,就被李毅斩杀。
剩余的火铳手终于反应过来。
这哪是人啊,明明就是杀神。
他们眼看着李毅杀人如杀鸡,吓得魂飞魄散,掉头就跑。
没有抵抗意志的兵丁,只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李毅冲进人群,毫不留情的左右砍杀。
刀刃切割着血肉,肢解骨骼,变得到处都是豁口。
可依然杀得兵丁们人头滚滚,血肉横飞,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张勇望着大杀四方的李毅,彻底惊呆了。
他绝不是庸庸碌碌的武官,可四十余载从未见过如此凶残的对手。
眼看着自己精挑细选的手下,像是蝼蚁一样被李毅斩杀殆尽,一股冰冷的恐惧从心底直冲后脑,让他忍不住全身颤抖。
“老爷,快走。”
张勇的亲卫上前阻拦,大声呼喊着让张勇快逃。
握着锋利的腰刀,穿着精良的铁甲,张勇却无半点对抗的勇气。
望着被捏住喉咙,直接掼在地上震得口鼻冒血的亲卫,张勇头也不回就逃。
可是他刚刚跑出去数十步,就觉得大腿猛然一疼,踉跄着摔倒在地,头盔也滚落出去。
张勇回头望去,只见浑身鲜血的李毅缓缓向他走来。
一双眸子无比冷酷,浑身散发着浓重的杀意,如同杀神一般,让人不敢直视。
张勇拼命后退,可是满地的死尸散发着血腥味,让他无路可走。
“李毅,李毅,我是指挥使张勇,你不能杀我。”
李毅身上的伤口不断流着鲜血,脸色也无比的苍白。
他忍着剧痛走到张勇面前,冷冷道:“秀娘在哪里?”
“秀娘?”张勇微微一愣。
李毅刀刃一挥,血迹斑斑的刀刃直接削下来他的一只耳朵。
张勇只感觉耳朵一凉,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望着手上的血水发出凄厉的惨叫。
“秀娘在哪?”
望着神情冷酷的李毅,张勇再也没有半点侥幸心理。
他连忙道:“人在后院,没有人碰过她。”
“是谁让你做这些得?”
“王薄均,这一切都是知府王薄均指使的,并不是我想做得。”张勇大声道。
李毅皱起眉头。
他没想到,王薄均竟然有这个能量,竟敢能让卫指挥使为自己卖命。
“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
张勇不敢回答。
李毅忍着剧痛走上一步,刀尖钉在他的喉咙,冷冷道:“老实回答。”
“只是因为当初你冲阵擒我,一时气愤而已。”
李毅冷冷一笑,挥舞刀刃就要斩向张勇的右手。
“我说,我说。”
张勇吓得缩成一团,连忙道:“延安府上下官员贪污的粮食都是由我卖出去的,王薄均用这件事要挟我。”
“什么意思?”李毅不太明白。
张勇回答道:“许多粮食不好贩卖,可是军中有一条走私的路线。我可以买通边军,将粮食运出关,和蒙古人交割。”
李毅没有想到,这些官员贪污的粮食,竟然是卖给了关外的蒙古人。
这可是资敌。
是通敌卖国的大罪。
怪不得张勇会被王薄均胁迫。
李毅上前一步,将张勇一脚踩在地上。
刀刃挥动将张勇的脚筋斩断,李毅这才冲进了后院。
打开房门,只见秀娘被绑在床边,正一脸惊恐的望着自己。
好在秀娘认出李毅,眼中立刻泪水朦胧。
李毅慌忙走上前,为秀娘解开绳索。
“毅哥儿。”
刚刚脱困,秀娘就再也抑制不住激动,一下子扑到李毅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