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州拼命挣扎,大喊道:“我是监察御史,代天子牧民,你无权拿我。”
杨鹤冷笑道:“刘忠州,本制台真的无权拿你吗?”
刘忠州这时才想起来杨鹤兼任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属于自己的上官。
他心中无比恐慌,大叫道:“这些口供都是假的。都是李毅威逼利诱,让他们陷害本官。”
杨鹤寒着脸道:“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崔光启,贺人龙,你们二人站出来说说。”
崔光启的小儿子被边军所杀,对刘忠州也是深恨。
见他落难,当下俯身跪倒道:“启禀制台大人。刘忠州与马家交往颇深,还纳了马家女儿,此事卑职一清二楚,甘愿作证。”
杨鹤神情肃然的看着刘忠州,冷声道:“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难道要本官派人去米脂县,找来你那妾室作证吗?”
刘忠州听到这句话,身体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
过了好一会,他才俯身叩首,满脸惨然道:“事已至此,下官无话可说,只请制台大人宽恕。”
杨鹤冷哼一声,“你代天子巡视延绥,想要宽恕,等圣旨到来,你会京师请罪吧。”
刘忠州神情死灰。
当今圣上志存高远,一直想中兴大明,最是恨贪腐枉法。
自己回到京师,怕是九死一生。
望着失魂落魄的刘忠州,贺人龙也不免兔死狗烹,心中惧怕。
他连忙走上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鼻涕眼泪尽出,一脸悔恨道。
“制台大人,卑职本在榆林述职,是受刘忠州迷惑才跟着来归德堡,与刺杀史可法一案并无瓜葛。幸好后来卑职识破他杀人灭口,掩盖罪行的诡计,立刻收手,并让官兵看住了他。卑职自知识人不明,还请大人责罚。”
贺人龙言辞恳切,仿佛真的是被刘忠州蒙蔽了。
“贺人龙,本官问你,刘忠州可有征调官兵,指挥军队的职权?”杨鹤问道。
只是一句话,贺人龙就瞠目结舌,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
刘忠州身为监察御史,自然没有调兵用兵的权利。
他之所以听命刘忠州,皆是为了讨好他,想要借助刘忠州有更好的前程。
贺人龙心中惊恐,额头上不断冒着冷汗,只能拼命磕头道。
“卑职有罪,卑职有罪,制台大人饶命。”
“好了。你如何处置,本官自然会和洪承畴商议,率军退下吧。”
对于这等奸滑凶残之徒,杨鹤心中着实不喜,但贺人龙是洪承畴的人,他不想因为此事与洪承畴结怨,也不想惊扰到边军将官。
贺人龙逃过一劫,心神一松,差点栽倒在地。
他重重的向杨鹤磕了两个响头,这才爬起来,飞快的转身领兵离开。
处理完刘忠州和贺人龙,杨鹤眉头渐渐舒展。
“此次史可法一案,穷凶极恶,让人齿寒。本官将指派各衙门彻查此事,不使每一个有罪之人漏网,也不会枉罪无罪之人。”
杨鹤说着看向李毅,笑着道:“李毅查明真相,抓捕要犯有功,本官自会为他请功,其余一干有功之人,皆会得到朝廷赏赐。”
李毅连忙领着一众武官向杨鹤躬身拜谢。
杨鹤点点头道:“既然史可法重伤卧床,你是赈灾副使,本官命你清查马家浮财,一应府宅田地,金银器物尽数抄没,充作赈灾款项。”
李毅当即领命道:“属下自当遵从制台大人之命。”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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