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来了。吃饱喝足的沈明珠规规矩矩的站到老夫人面前,一派天真:
“祖母,什么叫丢侯府的面子啊?像芊芊妹妹那样,害的父亲被同行耻笑吗?”
沈明珠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想到那日受到的欺辱,忠勇侯心口一紧,心疼的喘不过气来,偏偏还有人不放过这茬。
“小蹄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是那个杀千刀的教你,居然污蔑我的芊芊。”
柳氏说这话的时候,还恶狠狠的看向白氏。
沈明珠一脸瘦小无辜的样子,喋喋不休的拉着渣爹:“爹爹你忘了吗?”
这般丢脸的事,忠勇侯怎么能忘,这都几日了,他大门都不敢出,就怕被人指着鼻子骂。
一听说自己儿子被同行耻笑,老太太来气了,到底是谁,这般不将忠勇侯府放在眼里?
在场无一人敢说,老太太只能挑沈明珠这个软柿子捏。
沈明珠在威视之下,谨小慎微又声情并茂的叙述当日的情景。
芊芊妹妹背诵‘国策论’,爹爹大喜,特意宴请宾朋上府交流。
不成想宾客发现有副名画被人乱涂乱画……
最后查到那画上的字迹与芊芊妹妹的一般无二……
丝毫没将渣爹企图鱼目混珠的事说出来,也没给自己脸上贴金。
渣爹头一次觉得这个大女儿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至少这件事办的很漂亮,给他留了脸面。
正当渣爹打圆场,想将这件事赶紧翻篇时,门外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质问。
“明珠丫头,你说的是哪副画?”
来人是沈氏宗祠的大族长,颇有威严。
“就是一副水墨画,爹爹的那些宾客说是《富春山居图》。”沈明珠小心翼翼的回答。
此话一出,族长神色大变,一边吩咐身后的仆从出去,一边让渣爹拿出那副被毁的画。
不多时,两幅一模一样的画呈现在众人面前,只不过有一副画被毁了一半。
族长气的要将沈浪族规处置,老夫人心疼儿子被打,很是心疼。
“族长,有什么事让您老人家发这么大的火,我儿好歹也是有爵位在身的。”
这是以官压人了。
族长怒目圆视:“爵位?你看看你们忠勇侯府现在的样子,那还有往日的光景。要不是宗祠帮衬着,你们侯府那还能继续留在京都?”
这话简直触到了老夫人的逆鳞。
可这是不争的事实。
她儿沈浪虽然继承了爵位,却是没有一点实权,只是个闲散侯爷。
自从老侯爷去世后,忠勇侯府在京都的地位一落千丈。
“沈浪,你来说,这两幅一模一样的《富春山居图》是怎么回事?”
在座的都很惊讶,哪来一模一样的,这其中必有一幅是假的。
“族老,这其中想必有什么误会,这名画是侄媳的嫁妆,乃是孤品,侯爷喜欢的紧,整日爱不释手的,怎么会到族老手中去了?”
白氏不慌不忙的站出来,虽是疑问却给了众人答案。
痴迷画作的沈浪,真的舍得将真品贡献给宗祠吗?
好你个沈浪,居然用一幅赝品来糊弄族中众老。
“老嫂子,这是你们不仁在先,就莫要怪宗族不将情面,从今往后,你们忠勇侯府不可享受任何沈氏宗祠的好处。”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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