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您离开的那天午夜,老珍妮死在了二楼的浴室里。”
“那嘛,我当时就想说来着,老人洗澡别那么勤,肯定是没站稳摔着了,节哀顺变吧嫂子,日子往后还得过呢。”
“节哀顺变?哈哈哈哈,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尤利娅苍白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了病态的狂放笑容,她神经质般的大笑,直到笑的直不起腰来了才停住了笑声。
这次换成刘永禄傻眼了,啥情况?以前老话说的好“媳妇儿哭婆婆虚情假意,姑爷哭老丈人野驴放屁。”您这连虚情假意都没有,干脆不装了是吧。
“瑞奇先生,那天晚上……我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孩子。
他那么小,被装在瓶子里,瓶子放在三楼的阁楼上,那个阁楼的钥匙只有老珍妮有,她平时不让我们上去。”
“把孩子装瓶子里了?”刘永禄试着跟上尤利娅的思路。
“不……那不是我的孩子,那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怪物,都怪她!那个恶毒的老巫婆,都是她干的!
现在她终于死了,死得好,我当初为什么没听父亲的劝告,执意嫁到这个鬼地方来……这地方的人都是一群病态的怪胎!”
尤利娅的声音尖锐而疯狂,引得周围的人都看向这里,刘永禄有些手足无措,赶紧把尤利娅拉到一边。
俩人换到了一间咖啡厅,尤利娅喝了一杯热茶后精神才稍微稳定了一些。
“谢谢你,瑞奇先生,一定是您杀了老珍妮对吧。”
“嗨……”刘永禄低头喝着茶水摆了摆手反问道:“艾萨克没事吧,老娘没了,还挺得住吗?”
“艾萨克……不太好,他受了很大的刺激,我今天出来就是想去医院为他拿一些镇定剂。
不过他也算接受了现实,我俩准备过几天收拾好东西,搬离这个小镇。”
“赶紧走吧,换个地方换个心情。”刘永禄一听彻底没有苦主儿来找自己麻烦,脑袋立刻支棱起来了。
“哎,如果艾萨克早点找到您就好了,瑞奇先生,我俩没什么积蓄,但我还是想感谢你,这个胸针是我父亲送给我的,纯金打造,希望你能收下。”
“别,别,别,嫂子这你就见外了,咱这都是本职工作,不能收谢礼。”
刘永禄脑袋晃的跟个拨浪鼓一样,人家两口子已经够可怜了,孩子没了,婆婆还是个坏心眼子,这时再收人家东西那可真不是人揍的。
不过……不收东西,可以收别的啊。
“嫂子,你是真心实意地想感谢我,是吗?”
“对……只要我能拿得出来的……”尤利娅见对面的瑞奇先生一脸坏笑,也有点紧张。
“这样吧,你送我面锦旗吧,托人寄到我们单位去。”
“锦旗?”尤利娅一脸茫然。
“啧,锦旗不知道?一面小旗,红底黄字,上面写着感谢我的话。”
刘永禄多精啊,他怕那个总长许他队长是给自己画饼,想施加点舆论压力,说白了,给自己造造势。
“哦,那我明白了,可具体写什么呢?”
“写什么……你等会儿,我告诉你。”
刘永禄找服务生要来了纸笔,在上面写上了锦旗的内容,以及总部的地址递了过去。
尤利娅接过后,只见上面写着两行大字“邪不压正,为民除害。”左右还有两行小字,左边是“艾萨克贤伉俪”右边是“赠:瑞奇.鲍德温调查员”。
说实话,这几句话她确实有点看不懂,但人家既然给自己写清楚了,那自己就照办呗,做面旗子也花不了多少钱。
交代完锦旗的事儿,刘永禄和尤利娅告别,又走了两个路口,终于来到了一间小酒馆前。
这间小酒馆门脸不大,夹在两栋私人别墅中间,如果你没留意那扇绿色小门说不定就错过去了。
推开门,酒吧内除了一张吧台外只有三张小桌子,一个秃头酒保无精打采地擦着吧台台面。
“师傅,我找马奎特。”
刘永禄脱帽打了声招呼,酒保一偏头给他使了个眼色,刘永禄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吧台的最末端。
男人三十多岁,嘴上留着时髦的一字小黑胡,穿着一件淡蓝色衬衣,衬衣的袖子都挽了起来,露出强壮小臂,左臂上纹着女人侧脸的黑色纹身。
他一边晃着酒杯中的琥珀色液体,一边挑拣着小碟中的什锦坚果。
看见刘永禄进门问话,他抬头露出了一个开心笑容,拍了拍旁边的椅子。
“‘吹牛’马奎特,瑞奇调查员,快来这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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