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安并没有太多的意见,能怎么办。
没有学历也没有工作经历,原来以前自己就是那么混着过去的,至少现在有一个可以住的地方不是么?
王慧安按毛文文的指点,去买了垫子和棉被,然后根据棉被的尺寸开始裁剪布料。
“这布料是棉的,就是花色有点老,算了我就不收你钱了,你自己裁一裁,别剪坏了,小姑娘家家的身上没有钱,这一次就不收你布钱了,再要来一次是要收你钱的,还有晚上就你一个人住店里,抽屉什么的别动,我店里装了探头的。”
“店里没厕所,在外头……喏,往那头过去有一个公厕。”
“拆线会拆吧,小刀要这样夹,这儿有几个车坏的布头,自己去夹夹看,把线夹出来布不破针孔不大就算成功了,布要挑坏了就坏了,这是布头没事,你现在还没学会看布料,有些看着普通的布很贵的,挑破了一点要换整条布的。”
……
王慧安文文制衣的第一天,忙碌得很。
第一次穿线,第一次上机油,第一次裁剪布料,第一次粉笔画线,第一次锁边……
毛文文也不说话,在后头扒了一个旧的缝纫机给王慧安,就让她去了。
看着被套这些东西做起来很简单的样子,只需要方方正正地裁剪,但实际上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怎么把成圈的布打开,木尺子一寸寸地量着,锁边的量放多少都有说头。
毛文文建议她把被单的开口处做成扣子,理由是长拉链一条有些贵,并且做成扣子的样子可以更能练习手指的灵活度。
一直到下午毛文文下班回家的时候,王慧安还在为三件套奋战。
随着铁拉门被拉下来,世界一下子安静了。
王慧安一直做到了晚上十一点多,也没能做好,有一面踩线踩反了,只得拆线。
最后王慧安把棉花压在了布上面睡。
可能这捆布是放太久了,尽管没有浆洗过,异味也没那么明显。
洗是不可能洗的,小地方连晒衣服都只能后窗开一点挂出去,一楼有一个小水池。
小小的阁楼上只有躺着,摸着新买来不久的手机,试图回忆起父母的电话号码,然而心中只觉得孤寂。
王慧安第二天开始接触到了盘扣。
就是那天她过来第一次上缝纫机时车的那种布条,原来是做盘扣用的。
毛文文给了她一本书,里面有各式各样的盘扣,平时上班除了量布,去仓库搬布,王慧安做得最多的就是盘扣了。
从早到晚,不停地手工做盘扣,各式各样的。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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