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呜咽。
伤口和衣衫的布料粘在了一起,刚才疏忽了,没有想到林里有这么多机关,来不及挡,还是中了两箭。
原本还会多中几箭,但右手忽然出现了气流挡掉了几箭,给白岁安拖延出了时间,找到了突破点离开。
本想将伤口快点处理好再回家,考虑到沿途血迹易被追查,所以白岁安是到了村附近才把箭拔下,又从空间里用拿药淋了一些在伤口上。
可不知道箭上用的是什么毒,居然有致幻的效果。
白岁安一路强撑,给自己喝了几口灵泉水,也没有立即起效,最后在意识涣散前,翻入了别人家的院子里。
只要拖到灵泉水起效就好了,到时候她就可以回家了。
伤口的疼痛让白岁安逐渐捡回意识,倒吸了一口气,睁眼便看见夜凌澈轮廓分明的侧颜。
夜凌澈淡淡瞥了一眼白岁安,见她醒了,也没有停下上的动作。
“血肉和布料粘在一起了,会有些疼,忍一下。”
他用湿帕子再次润湿伤口处的布料,慢慢将布料掀开。
白岁安合上双眼,调整呼吸忽略腰腹处的疼痛,问:“这是哪?”
“你晕在了齐哥的院子里,他们安置的你。”
布料终于分开了,伤口处除了血腥味以外,还有股淡淡的药味。
夜凌澈问:“你已经用过药了吗?”
“嗯,箭上有毒,所以我用了解药。”
夜凌澈不留痕迹地看了白岁安一眼,随后继续处理另一个伤口。
“你医术很好。”
白岁安不明白夜凌澈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只会吃药,不会看病。”她道。
夜凌澈淡笑:“那你也解了我身上的毒,不是吗?”
白岁安忽然想到了自己刚才搜出来的信,道:“皇帝中毒了,我这有解药,你想办法让人送进宫里让他喝。”
手上的动作一顿,夜凌澈偏头望向她:“受了如此重的伤,只换来了这种消息吗?”
他似乎并不在意他父皇的生死。
“太子还活着,只是没来得及问出人在哪,以及太子遇害一事与宫里的人有关,他们近期会有动作,会对太后和皇帝下手,以及各个州府都会被他们逐一蚕食。”
“先好好养伤,我会让人去追查这些。”
将白岁安的裤子推至膝盖处,夜凌澈问:“你身上的药呢?我现在帮你将伤口擦净,再给你上一次药。”
屋内昏暗,烛火离床边不近,白岁安的手藏在阴影处,从空间里变出一瓶药,给夜凌澈。
“直接倒在上面就好了。”
夜凌澈接过瓶子,大拇指摩挲过伤口边缘的皮肤,将药慢慢抖在伤口上。
白岁安除了闭眼拧眉忍痛外并没有别的反应。
“之前你为我上药时便不见怯意,如今轮到我替你上药,你倒是自在,不觉得我冒犯你了吗?”夜凌澈道。
“我伺候你这么久了,轮到你伺候伺候我,没必要不自在。”白岁安顺口答道。
要说羞涩,她确实很少感到羞涩。
可能是从小在实验室里被凝视惯了,她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有多私密。
“身上还有别的伤吗?”夜凌澈问。两处箭伤都已经上好药了,夜凌澈将药瓶盖上,放到枕边。
白岁安抬起右手,轻轻按在了自己的左肩处,道:“这里挨了一掌,就是简单的内伤,等会儿回去我自己擦些药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