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画讽刺地笑了声：“这就没必要了吧，我已经离开郁氏了，还要对我耍花招么？”
乔安娜笑着摇了摇头：“沉画，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看我的……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觉得抱歉，今天我是来向你道歉的；沉画，其实我没那么讨厌你，我只是……”
她顿了顿：“算有点嫉妒你吧，毕竟你比我年轻漂亮，以前我有点看不惯你。”
沉画喝了口柠檬水，没有说话。
乔安娜眼神中没有丝毫敌意：“沉画，你太善良了，你容易心软相信别人，这就是你输给我的原因，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黑暗，你这样的人是会吃亏的。”
沉画深以为然：“我已经领教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我会提防像你这样的人。”
她话里带刺，乔安娜倒也没生气：“不过，你现在还能站在我面前，我也是挺意外的。”
“什么意思？”
“郁少霆是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人，你知道他是怎么背叛他的人吗？杀一儆百！那些人断手断脚都算是最好的结果，可是他居然没把你怎么样，真的让我很意外。”
“他对你很不一般，而你竟然没有纠缠他，连着几天不去公司，这么果断和他分开了。”
乔安娜大概觉得，她应该继续纠缠郁少霆，去向郁少霆解释。
沉画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你笑什么？”乔安娜盯着她。
沉画抬眼，眼神淡淡的：“郁少霆不相信我，你以为把我赶走，他就会相信你了吗？”
乔安娜轻轻笑了下，轻轻摇头：“沉画，你错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他相信我。”
“……”她似乎话里有话。
沉画皱着眉打量着乔安娜，眼神有些疑惑。
乔安娜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不紧不慢地喝了杯咖啡，像是在考虑什么。
过了会，她下定决心似地开口道：“沉画，我给你看个东西吧。”
她拿出手机按了几下，然后放在桌子中间，把手机屏幕面向沉画。
只见屏幕上是个大概五六岁的女孩，扎着丸子头，穿着粉色的公主裙，坐在一台钢琴前，朝镜头微笑，模样很可爱。
沉画看了看照片，又看向乔安娜，眼神有些错愕。
“和我长得很像吧，比我小时候还要漂亮一点，她是我的女儿，叫乔心，她会下围棋、会弹钢琴，很聪明的。”
乔安娜提到女儿时，整个人充满母爱的温柔。
沉画从没听说过乔安娜有个女儿！
“你是公司里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沉画，我和你一样大的时候，就给别人当了情人，就是你上次见过的那个男人，本来我也没想结婚，我从他拿了不少钱，我想就这样过一辈子也好，我衣食无忧，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可是我的女儿不一样。”
“她总是问我爸爸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去给她开家长会，为什么爸爸不给她打电话……以前她小的时候我还能骗她，现在已经快骗不了了。”
乔安娜眼神中有深深的自责，她深吸了口气，看着她道：“幼儿园里有人骂我的女儿没有爸爸，是野孩子。”
“我自己选的路，我无所谓，但是我女儿不能被人欺负。东哥说，只要我帮他从郁少霆那里拿一份文件，他就离婚娶我……”
“所以你为了嫁给他，接近郁少霆去偷文件？”沉画皱眉：“你相信那个男人？”
乔安娜笑容有些自嘲：“我年轻漂亮的时候他都没离婚娶我，现在人老珠黄了，他怎么可能娶我。”
“那你还……”
“我和他说，我可以帮他偷文件，但是做完这件事他就放我自由，我想换个地方，找个能信得过的、愿意对我女儿好的男人，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