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诊时,舒禾看见百里墨卿和西竹离开。
只是,为什么西竹的脸色看起来,挺开心的?
被坑了还高兴?
见她面色疑惑严肃,被号脉的老人脸上露出几分担忧,“柳先生,我这身体可是有什么大问题?”
舒禾回神,将那事先放一边去了。
“不是,风寒而已。如今这天早晚温差大,老先生回去后注意保暖,天寒添衣,天热减衣,可不要图省事,就强撑着啊!”
那老者点头,拿了她的药方朝她感激施礼,舒禾也忙起身回礼。
看着那长长的一条人龙,舒禾只觉得有些眼晕。
这人,也太多了些!
看来,得找人来帮忙了!
看完诊,舒禾回二楼的时候,看见张之柔闷闷不乐,问道,“怎么坑了大把的钱还不开心?”
张之柔面色古怪,挣扎了半天,最后只说那百里墨卿太难缠,没坑到钱。
舒禾哑然失笑,这是打仗打输了,所以才不开心啊?“卖了多少钱?”
“一盒焕颜膏,七万。”
“七万,也还好。先前卖给京都第一皇商葛三年,不也就才卖了五万嘛,这么算,还是赚了的。”
张之柔还是不开心,仿佛有别的事困扰着她。
“姐姐,他要娶老婆了!你不生气吗?”
“这才多久啊?前几天还对你紧追不舍,这就要娶老婆了?没心没肺的王八蛋!”
舒禾丝毫不介意,走到榻边拉了拉酸疼的身子,随后将他留下的一壶茶,给喝了个干净。
虽然有些凉,但凉的,也别有一番风味。
这茶,泡得真不错!
“他结婚,你着急什么?”
“我这不是为你着急吗?”
舒禾半靠着,“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阿柔,你少操点心吧!不然,容易老!”
“啊?!!”张之柔脸上都是惊吓,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老了?”
见她这样,舒禾忍不住笑,“要不要,带你去听听曲儿,解解闷?”
延寿坊,潇湘楼。
一个只接待文人墨客,王公贵族的红楼。
此地时常举办和诗宴,广邀才子佳人,行诗入局。每次和诗宴都能吸引来无数才子,而能进入和诗宴的,必定文采斐然。
近半年来,京都有不少名诗名词,都是从和诗宴上流出来的,更有白衣之身,因为一手好词而被京都重要官员招揽,可谓是一飞冲天。
因此,凭着和诗宴,和楼内各种特色,以及卖艺不卖身的绝色淸倌儿们,这潇湘楼很快就在京都,闯出了自己一片天地,成了贵族、文人们的新宠之地。
“徐公子,你说要带我来个特别的地方,就是这里吗?”
“女人好看是好看,可惜,穿得太保守了些!这青楼,不怎么行啊!”
一男子不满出声,却遭旁边的男子嘲笑,“哈哈哈,刘公子,你半年多没来京都了吧?这潇湘楼可不是青楼,是京都第一家纯淸倌儿的红楼!”
那人不以为然,还是不满,“淸倌儿?只能看不能吃,那多糟心?!”
“刘公子此言差矣!这地方,已成京都身份的象征!像咱们这种有钱没权的,只能在一楼大厅看看歌舞,愿意花钱的,可以叫个淸倌儿弹唱,解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