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二哥啊,好像越发的纨绔无知了,近几年,这京都的笑话,有一半是他贡献的。
传言,舒元起在舒元清死后,沉寂了一段时间,沉寂之后,就是彻底地放飞自我。
他常在外面放话,说舒家他已成嫡长子,以后舒家的财产都是他的,舒家的人,都得听他命令行事!
也是自那以后,舒元起成了京都各大赌坊、青楼的常客,结交的,也都是三教九流之辈。
当然,不止如此,他还热衷于拍贵家子弟的马屁,总想融入其中,却不知,别人只当他是一个笑话来看!
有人说,他这是被大公子压抑得太久了,以前都放不开,如今,有着后娘宠爱,老爹撑腰,所以才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纨绔子弟。
舒家三公子才十四岁,近年来,也是常跟在他身后,流连各大风月场所,成了这京都城无一不知,无一不晓的存在。
半年前,就有二公子和三公子共用一女的传闻。
当年还有人笑谈,若是那女子有了孩子,怕是连孩子爹是谁都不知道!
后来,似乎有人出手,将舒家的笑闻全部压下,以至于大家谈得没那么光明正大了。
若说这舒家二公子唯一的优点,那应该就是没做过什么作奸犯科的事吧。
他不喜欢强迫人,不喜欠账,也不会仗势欺人。
不过,这点优点,与他的荒唐行为相比,似乎也不那么被人们在意了。
舒禾看着他,往日的恶语相对,好像也没那么介意了。
如今,她早已不再贪恋那,求而不得的“亲情”了。
只是,如今的舒元起,是真正的舒元起吗?
随后,她离开了,在舒元起平静的目光下,顺利离去,只留下乱作一团的舒家人。
金城坊,珍药阁。
珍药阁位于西市后一街,前堂一层卖药,卖处方,每隔十天便有京都第一名医柳先生义诊。
“这珍药阁的柳先生下一次义诊是什么时候?听说他很有名啊,本少爷也想来看看!”
一锦衣少年挥着折扇,站在珍宝阁的门口,问向旁边排队的人。
“柳先生义诊,只诊平民百姓,穷苦人家,公子这样的,怕是不会接诊。”
最前面排队的人好心解释。
少年不解,气道,“为何不诊富家子弟,只诊穷人?难不成那柳先生,是仇富?”
“本公子倒是要看看,他凭什么不接!”说完,他无视旁边排队长龙,抬脚就要进去。
“你干嘛?!”这时,门口排队的人激动上前,将他拦了下来,一脸的凶神恶煞。
“你才要干嘛?本看公子病,还要经过你同意吗?你拦我作甚?”
少年往后退了退,拍了拍身上被人碰到过的地方,一脸嫌弃。
“一看你就是第一次来!”一个满脸年过花甲的老人开口解释,“这珍药阁跟其他药堂不一样,除了每十日一次的坐诊之外,这珍药阁,只卖药,不看病!”
少年脸色微红,脸上露出几分尴尬。
这样的吗?他还真不知道!
“什么臭毛病?!那本少爷买药不行吗?”
这时又有人解释道,“买药也得排队!这是珍药阁定下的规矩!”
少年一脸的不爽,“本少爷还得跟你们一起排队?凭什么?先前的第一药堂,夏氏药堂,也没这种规矩啊!”
“所以他变成了‘曾经第一’!”
旁人硬怼了他一句,让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有人看他这样,忍不住升起了调侃之意,“小公子,也有不用排队的方法,就看你有没有实力了!”
听得这话,那少年果然上钩,问道,“怎么说?”
“这珍宝阁除了卖普通的伤病药之外,还售卖一些极为珍贵的草药和成药,你若是买那些药,便可以不排队,直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