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不揍得你满地找牙,我就不是南起!!”
西竹不以为意,“你今日刚挨了揍,现在有伤在身,想揍我,那可有点困难!”
“是吗?那不如来试试!!”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震离无奈地直摇头。
“这两人,还是老样子,跟个孩子一样!”
看了看时间,大队已经拔营离开,若再不走,可能都跟不上了。
“时间不早了,要是走,就快点走吧。”震离上前,接过他手里的依儿。
左右有些人,是怎么等,都等不到的。
依儿拽着北及的衣服不愿放手,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北叔叔,你什么时候回来?”
北及胸口酸涩,上前抱了抱她,又摸了摸她怀里呜呜的脑袋,“依儿放心,北叔叔一定很快就回来,到时候,北叔叔给你带西北最好看的风铃,还有最美的头纱,好不好?”
依儿始终不愿放手,一张小脸上全是眼泪。
最后,北及是狠心掰开依儿的小手的。
上马之际,他转身看向大帐方向,却始终没有看见期盼的那个人影。
她果然是懂他的。
他嘴角微扬,泛着无尽苦意。
依儿趴在震离的胸口上,伤心大哭,哭声传了很远很远。
直到北及停马回头,彼时,已经看不见大帐灯火,可耳边仿佛还有依儿的哭声回荡。
他的背上,是一张黑色大弓,随身用的长剑,拴在马背上。以往,他是剑不离手的,可此时,他的手却抚上了黑色大弓,眼中尽是缱绻之色。
最后,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随后策马而去。
黑色的人影彻底消失在月光之下,只剩马蹄声回响。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希望再见时,你我都能坦然些,再坦然些……
震离送依儿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哭得快睡着了。两个眼睛红红的,都有些肿了,看着极为可怜。
这是她第一次经历生离,本来就对她好的人也没几个,北及是少有的人中,对她极具温柔耐心的一个。
她曾经不止一次说北叔叔多好多好,如今他走了,她舍不得也很正常。
只是,舒禾没想到,她会哭得这么伤心。
“舒姑娘,关于邙山,王爷要我跟你说,北狄已经松口了,那边……”
“震离将军,”舒禾打断了他,“这些事,你不用跟我说了,你是大将军,没必要跟我一个医女禀告,我当不起。”
“还有,请转告你家王爷,就说我舒禾为人薄鄙,恐污了王爷的眼,日后无事,最好还是不复相见的好!”
“舒姑娘,你……!!”
她怎么说话这样严重?
难道,是因为北及的离开吗?
“北及的事,王爷他……”
“震离将军,夜色已深,你毕竟是个男子,长时间逗留对你我的名声都不好。”
舒禾哄着依儿,最后连一个眼神都没给震离。
出了大帐,震离回头,露在外面的眼睛里满是无奈。
这两个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倔!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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