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帮我接着?”她秀眉轻挑,不知怎的,眉宇间藏着几分欣喜。
“不然呢?”他没好气地开口。
舒禾嘴角翘着,心中舒畅不少。随即道:“其实不用。你让他来呗。反正,真进了大牢,用不了一天,他就得乖乖地请我出去。”
“什么意思?”她哪来的这自信?
舒禾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没有解释太多。“总之,他要来抓我,那就让他来吧。反正,我也想找个地方好好研究从山外谷带回来的东西。”
“你到底想干什么?”这女人,怎么做事神神秘秘的?
真要进了大牢,再想出来,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她侧着脸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伤口,血迹渗出,已经将纱布染红。
若是现在不拿掉纱布的话,一会血液干了,怕是要粘上皮肉了。
“你做什么?”百里墨卿看她扯下了纱布,忍不住皱眉。
“一会回去还要处理,先让它透透气吧。”
透气?还有这么一说?
“对了,你说,要是长公主生病了,那个杨祐会不会着急啊?”
她眼睛里的笑意,让他感到一抹不安。“你这话,什么意思?”
舒禾靠在车厢上,马车一晃一晃的,摇得人想睡觉。难怪依儿上车没一会就睡着了。
“这世上,有种病,叫‘三日溃’。顾名思义,就是得此病者,三日之内身上的皮肉会生脓溃烂。虽然不致命,但那等痛苦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你对我姑姑下毒了?”百里墨卿面色一沉,深如寒潭一般的眼睛里荡起波澜。
这女人,怎么胆子这样大?那可是长公主!是皇室中人!要是被人发现这件事,那可真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还什么“病”?那分明就是“毒”!
不仅百里墨卿难以置信,便是坐在马车外的震离,也是听得心惊肉跳。
知道这女人对身份阶级缺少认知,但他没想到,她竟然连毒害长公主的事都做得出来!
她是疯子吗?!
“姑姑?”舒禾看着他,不禁冷笑,“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存在什么交易,但我可一点也没看出来,她把你当成侄子。这样的‘姑姑’,你这么着急她的安危做什么?”
“那毕竟是……”他本想说,那毕竟是天启的长公主!可她看起来对这个身份可丝毫不在意,最后改了口,“那毕竟是我姑姑,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你真下毒了?”他不由地追问,觉得这女人的胆子也太大了!
舒禾点头,目光坦荡,又理所当然。
“小依儿这件事,明面上是过去了,但我不是傻子!长公主拉祝梓枫垫背,那不代表她的罪过就能一笔勾销!”
“祝梓枫到底是个马前卒,受罚,那是她应该的。但这不代表我就会放过幕后之人。”
“你……”
百里墨卿面色难看,却不知该说什么。
可能确实是因为昭明是他姑姑的原因,他对舒禾这个做法,明显地不开心。
他的态度几乎就写在脸上,这令舒禾先前因为他想帮她挡杀人案一事,而升起的那抹喜悦,瞬间消失。
她冷着脸,像是在表明立场一样,认真且严肃地说道,“这天下,谁敢动我的孩子,我便让他知道什么是‘后悔’两个字!我可不管什么长公主,还是皇帝!”
“禾束!你疯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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